却不知,在他带着齐蛮这群人离开的同时,有人远远地跟了上去。
大小姐说过了,这一路必定会有事发生,若是有事发生了,让他们不要出现,而是盯紧了那来闹事的人就行。
不用打草惊蛇太过靠近,只要查探出对方的住处便行。
那边时姜到达定安亲王府时,大多数都已经到了。
所以,等时姜一走进去,原本嬉笑热闹的那些小姐们,顿时纷纷住了嘴,朝她瞧来。
看清楚她是谁后,便有人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有那认识的人,为那不认识的人解惑时姜的身份。
“时大小姐好大的架子呀,南康郡主宴请你,居然到现在才来。莫不是以为,以后能借着嫁给连城公子的光,所以才会这般瞧定安亲王府不成?”
说话的是国子监从四品左司业陶运春的嫡幼女陶思露,她一向跟南康郡主玩在一起,常常做南康郡主的马前卒。
“陶小姐此话差矣,南康郡主是主,我是客。既然我是被邀请的客人,主家岂会对我来的早晚有异议,毕竟,我又不是不来。即便是我不来,只要我能给出缘由,想必南康郡主也不会为难她的客人才是。陶小姐这般质疑南康郡主的为人,莫非陶小姐对南康郡主是有什么误解不成?至于嫁给连家公子,岂是你我两个姑娘家能置喙的事。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那连公子订婚前,连面都未曾瞧见过,何来借光一说?啊……莫非,陶小姐曾想借谁的光不成?”
时姜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说道,最后假装失言,捂着嘴,一脸震惊的瞧着陶思露。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跟南康郡主是好姐妹,岂会对她有什么质疑?时姜,你……你不要含血喷人。”
对于前面的话,她还能辩驳一二,可后面时姜说的那些话,不管陶思露如何辩驳,都是错。
毕竟,她一个还未订亲的黄花闺女,如何能随意的谈论婚嫁之事?
传到前面那些夫人的耳中,定会觉得她太过轻浮,到时丢脸的,也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所以,陶思露的脸孔涨的绯红,简直快滴出血来一般。
“哟,看样子是我误会了呀?幸好幸好,就如同陶小姐误会我一般,大家都不是故意的就好。”
时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假笑来,对着陶思露说道。
只是,刚才陶思露说的话,大家伙都听的很清楚。
虽然她们也不喜时姜,可陶思露那迫不及待上前泼时姜脏水的嘴脸,她们也很是看不上。
“时小姐真是会说笑,思露不过是心直口快而已,那些话不过是无心的,还请时小姐勿往心里去。南康郡主应该快过来了,时小姐快里面坐吧!”
见陶思露败退,一旁端坐的一袭青衣的清秀佳人袅袅站起来,对着时姜客气的说道。
“沈小姐还真是仗义,本小姐对仗义的人最是喜欢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刚才说话的,正是国子监从三品祭酒沈从文的嫡长女沈燕。
若说陶思露是南康郡主的马前卒,那这沈燕便是南康郡主的军师。
只不过,同是拍南康郡主的马屁,显然沈燕不管是从身家还是脑子,都比陶思露要厉害的多。
所以,陶思露对沈燕并不喜欢。
只是看在南康郡主的份上,明面上姐妹相处,其实暗地里,暗潮汹涌。
时姜不过是一眼,便看穿了她们两个人的塑料姐妹花的友情,所以,毫不犹豫的给陶思露点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