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长刺了啊,明天一早还得去上工,你不想睡,我可还想睡。”
听到老伴儿这样说,刘春花嚯的一下坐起来,气呼呼的用力拍了时国富一巴掌。
“睡睡睡,你个死老头子,咱家闺女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就你心大,一点事都没有,跟头猪似的,没心没肺。”
时国富被拍的发出嘶的一声,然后也跟着坐了起来,叹了口气。
“你说你这人,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脾气咋还这么暴躁呢?咱家闺女今天不都已经跟那蒋青河说的很清楚了么,过几天咱们家去县城一趟,买点东西,送到蒋家去当谢礼。然后,说亲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告诉你,要是不想让你闺女的名声再被人乱扯,就闭嘴别多跟那些长舌妇对骂。不为别的着想,你也得为闺女着想,万一她再想不开,咱们能时时刻刻的守着她不成?”
听到时国富这样子说,刘春花鼻孔忍不住哼了哼,却没有再反驳。
说到底,还是担心自家闺女受不住村里的流言蜚语。
抹了抹眼睛,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重新躺了下去。
声音闷闷的回道:“知道了。”
时国富拍了拍老妻的手臂,算是安慰。
另外一边房间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汪文香。
自家男人一回房,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汪文香虽然没翻来覆去,却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原本小姑子就受家里娇宠,她在娘家时,从没像小姑子这般舒坦过。
所以,心里头对这个小姑子其实隐隐是有些嫉妒的。
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她原本的那丝嫉妒变成了怜悯。
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被个陌生男人这样浑身湿透的抱了,对方还不愿意负责,这几天她在村子里走动时,那些妇女每每在她靠近时,窃窃私语,说自家小姑子的小话,扯那老婆舌。
她听了,心里头很是憋屈。
可人家也不是正大光明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自家小姑子不好,她总不好去跟人撕扯。
再说了,就算上去撕扯了,最后名声被败坏的,还是自家小姑子。
原本今天回来,她想跟婆婆说村子里这段时间说小姑子的事,没想到就发生了小姑子居然上吊被救下来。
所以,千言万语,她都给咽回了肚子里。
只希望,小姑子今天说的,都是真的吧!
要不然,村子里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她呢!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到快天亮了,汪文香才昏昏睡去。
跟他们不同的是时姜,吃完晚饭,一回到自己房间里,从百纳袋里掏出一颗灵药来吃下去,然后便倒头就睡。
等到第二天醒来,脖子里的痕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因为吃了灵药的关系,皮肤上微微泛了一层泥灰和若隐若现的臭味。
等时姜去烧水洗完澡出来,院门被推了开来,走进一个骨架有些大,人却很瘦的女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