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嫁到时家后,成了官家太太后,更是动手少了许多。
如今没有丫鬟仆妇,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可这般做绣活,对眼睛的损伤的很大的。
时父原本对自己去摆摊卖饼子的事,心中最后的一点芥蒂也尽除了。
总不能为了他这点点自尊心,害得自家夫人为了贴补家用,把她的眼睛给整瞎了吧?
说干就干,第二天时父和时母就去找了蔡大叔,坐着他的牛车去了县里。
先是时父把背篓里包着的书籍送到书坊里,三百千各一本,分别是五十文,八十文和一百文。
时父到手两百三十文,扣去所花的六十文笔墨钱,等于是差不多三天多的时间,挣了一百七十文。
时父感叹了一句,银子不好挣呀!
毕竟这几天为了写这些书籍,一天到晚都没个歇息的时间,可这样挣这么点铜钱,太不容易了。
而时母跟时父分开后,就去了衣服店,先是询问那布料很是普通的帕子一块是多少钱。
得知那种棉布做的素帕是两文钱一块,若是绣了花的话,看绣工如何,好的话,能卖上七八文,一般的也就五文钱罢了。
而象绸子做的帕子,一块就得十五六文,若是再绣上花样子的话,那二三十文是最少的。
时母仔细看了看那绸子做的帕子,布料根本无法跟她手中的这些比,心中便有了计较。
那衣服店的老板娘也不嫌时母问的仔细,笑眯眯的仔细解释。
做生意,最重要的便是以和为贵。
就算不买,她最多也不过是多费心口舌罢了!
若是买了,那边是她的客人,客气更是她应该做的事了。
到是时母,见老板娘这般热情,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咬了咬下唇,把自己篮子上盖着的布掀了开来,露出里面她绣的锦帕。
“不知老板可收帕子?这帕子的布料是京城这两年最流行的,摸上去光滑无比,这帕子上的花样子,也是京城最流行的。”
时母红着脸,对着衣服店的老板娘说道。
“好漂亮的帕子,这花样子是京城里传来的?这绣技怕不是苏绣吧?”
老板娘知道这做帕子的绸锦应该价格不低,不过,她更在意这帕子上所绣的图案和时母所绣的绣功。
这县里也有不少的女子在她这边拿布料给她做绣品,可大多数都是挺普通的。
更别提所谓的绣功,基本都是家家都会的针法,入不得富贵人家的眼。
“不知道娘子怎么称呼?可有想法入我店里当一名绣娘?”
老板娘把那篮子里的帕子一张张拿出来仔细看过后,顿时起了招揽之心。
这样的绣娘在自己店里,若是不止是在帕子上这般绣图案,而是换成衣服上绣的话,那她店里这些素色的衣服价格定能翻几番。
“抱歉,家中还需要我操持,无法专心做绣活。若是合适,我可在空余的时间里接些绣活。”
时母也没一口拒绝,毕竟家里这吃食生意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虽然她和丈夫都觉得好吃,可他们毕竟跟这边的人口味有些差别,若是吃食的生意不行,至少她还能在这衣服店接点绣活干,不至于家里到时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