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昌平公主可不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女儿。
做为昌平公主的女儿,德宁郡主离太后娘娘更是少了一些情分,不过是面子情罢了。
德宁郡主去找太后娘娘告状,只会让太后娘娘心里头对昌平公主和德宁郡主厌烦。
其实,说到底,时姜跟梁清雯结的怨其实是上一辈的事情。
长乐公主和昌平公主,同样身为公主,而她们同样身为郡主,不同的地方便是时姜是随着母性,也是皇族的姓氏。
因为当初长乐公主是招驸马,所以生下的孩子是随了母姓的。
而梁清雯却是随父姓,梁清雯的父亲原本是安顺伯世子,安顺伯府原本家道中落,若不是昌平公主下嫁,绝对没有现在的威风。
这是长乐公主和昌平公主不同的选择,可梁清雯却是不服的。
打小她便看时姜不顺眼,不管时姜做了什么事,她都觉得时姜就是故意针对她的。
所以,当时姜在自己府里说掉进水里,自己派人捞了半天,却不曾想时姜居然回去了。
在梁清雯看来,时姜就是在挑衅自己,欺辱她。
所以,第二天递了牌子进宫里,找太后娘娘告状去了。
太后娘娘坐在上头,有些头疼的看着跪在下首掩面哭泣的德宁郡主。
她如今年纪大了,也越发的忌讳一些事。
自己好好的,这德宁居然跑到自己慈宁宫来哭,像什么样子?
不过,做为长辈,总不好在晚辈哭诉告状时,板着脸斥责对方。
她从太子妃做到太后,给自己做的人设便是通情达理,慈爱和善。
所以,在听完德宁的哭诉后,便下旨让时姜进宫。
时姜一路进来,到了慈宁宫后,看到太后娘娘便行礼。
“德馨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
“起来吧!德馨呀,德宁可是来告你状,说你欺负她。你们可是两姐妹,有什么事,好好说便是。”
太后见时姜循规蹈矩的行礼,下意识的就对比了刚才一进来就对着自己哭诉的德宁郡主,语气自然而然的软和许多。
“回禀太后娘娘,德馨冤枉。德馨昨个儿受德宁郡主所邀去安顺伯府参加春日宴,只是,在水边不慎湿了衣裳,再加上丫鬟粗心,没在马车上备更衣的衣服,所以便急匆匆的离开安顺伯府。到了家后,德馨便派了下人去安顺伯府给德宁郡主报信。怎得在德宁郡主的口中,便成了德馨欺负她了?还望太后娘娘明鉴,还德馨一个公道。”
时姜福礼后,身子便站的笔直,然后口舌清楚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听的太后暗暗点头。
德宁郡主没想到时姜居然狡辩,直接顾不得擦脸上的泪水,跳起来,柳眉倒竖的指着时姜的鼻子大声说道:“你撒谎,你说你只是衣服沾了水,那为何你妹妹林娇娇一直喊着你掉进水里,让我派人救你?定是你和林娇娇串通起来合伙骗我,让我在宾客面前出丑。”
时姜轻抬眼皮,朝德宁郡主那边瞅了一眼,微微侧身,让开德宁郡主的手指头。
“德宁郡主这话真是好笑,林娇娇跟你说的那些话,你该去问林娇娇才对,怎么就问起我来了!她跟你说我掉水的事,怎么就成了我跟她合伙骗你了?还有,我和她若是合伙骗你我掉水里,对我有何好处?更别提,我若是掉进水里,你做为主家,派人打捞我,又如何在宾客面前出丑了?”
德宁郡主被时姜这般一追问,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