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说去哪里了?言汉生,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多花花肠子!”
“你对得起我操持家业吗?你对得起我吗?”
林氏眼眶通红,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上面满是穗穗的笔迹。
满府下人都急疯了,素来恩爱的夫妻竟是爆发了大矛盾。
急忙去请言穗穗和大公子回来。
这难道就是只能共甘苦,不能共富贵吗?
“冬日天凉,你竟是让丫鬟给你暖床,多香多温暖啊?”
“你竟然嫌弃我皮肤松弛,人老珠黄,嫌我腰间赘肉如肥猪。嫌我性子强不如别的姑娘温柔,言汉生,你长胆子了?你居然……”林氏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言汉生急的满头大汗,面色通红。
正巧言家的宅子在街首,晋王府在末尾,晋王府马车从门前经过。
原本面色苍白的晋王妃,突的掀开了帘子。
她不屑的打量了一眼林氏,眼底满是恨意与讥诮,眼神扫过林氏,不由捏着帕子笑道:“林夫人,这女人啊,还是要温柔些,端庄些,也是了……”
“借着养女起势,就是发家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身的粗鄙味儿。瞧瞧男人,都不愿多看一眼呢。”
“这是孩子的写的作业吧?哎呀,连孩子都知晓这些事儿,咱们都是做母亲的 ,真是丢人啊。”晋王妃低声笑道。
林氏眼泪都快包不住了。
“我没有,夫人,我……我从来没什么丫鬟,什么嫌弃你,我没有……”言汉生嘴笨,半响解释不清。
晋王妃微微敛眉,都怪言穗穗!都怪言家!
若是这丫头死了多好!
光是想想,她整个人都觉得心口气闷。
自从言娇娇死后,晋王府也被反噬,她儿子得了不该得的气运,近来简直无数倍反噬。
原本顺风顺水,如今整个晋王府一团糟。
“言老爷,你怕她做什么?”
她不经意间走到林氏身边,夺过林氏手中的卷子,轻声念叨:“爹爹时常做梦,梦里厌恶娘亲,他看一眼娘亲都想吐……”
“这就是爹爹不想回家的原因吗?”
晋王妃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哎呀,可真是难为言老爷了。林夫人,你可真是失败呢,你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在穗穗眼中是如此不堪的模样吧?”晋王妃简直要嘲讽的林氏直不起腰。
她和晋王虽然个玩个的,但相互还是给对方维持脸面呢。
林氏可真丢脸。
林氏眼泪汪汪的。
正巧穗穗匆忙赶来,林氏绝望的问道:“穗穗,娘当真如此令人厌恶吗?”
穗穗一怔:“娘是最好的娘呀,怎么啦娘亲?”小姑娘软软糯糯的问道。
晋王妃得意的扬起手中的卷子,大声的将其念了一遍,给林氏鞭尸。
来来往往的马车都停了不少。
“穗穗姑娘,原来你爹这么讨厌你娘啊?说的也是,粗鄙又上不得台面呢。”
穗穗眨巴眨巴眸子,偏着脑袋看向晋王妃。
“可是……”
“可……这是我抄傅无麟的呀……”
这是我抄傅无麟的啊。
这句话,不断的在晋王妃耳边盘旋,林氏和言汉生都转头定定的看着她。
傅无麟正烧完了试卷,打算回家,瞧见这一幕……
头皮发麻,默默骂了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