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模样也有几分不同呢?”
李氏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紧,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不可能,她被国师亲自验证过的,她是我的娇娇,是我的女儿!”李氏呢喃自语。
国师早已汗如雨下,神色已经宛若癫狂。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错把鱼目当珍珠!”
“你用了那道邪法?”
国师面目几乎狰狞。
“神明血液是至宝,若以神明血液浸泡三日,便能沾惹她的气息,得到几分力量。你那时……”国师几乎打了个寒颤。
“是啊,放尽你亲生女儿的血,三日不死,泡在血水中,吸取她的力量。直到她变成干枯的一层皮。”穗穗一字一顿说出真相。
傅九霄上前,站在穗穗身后。
两个神明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下。
傅九霄道:“后来侯府说她大病一场,不能见外人。便是仗着婴儿变化快,以此蒙混过去。”
“算算时间,你女儿是死在二月十五,因为那日,她正好泡完血水,被抱去见了国师。在那之后,你作为母亲,长达几个月都没见到她。”
“而你女儿,因为是半神之身,但又处于婴孩时期,魂魄一直留在侯府。”
“她可以看到你每日宠溺那个冒牌货,她每天也要遭受死前被放尽血液的痛苦。”
“言娇娇为了镇压她,在她每年忌日,二月十五那天,都要全府张灯结彩,压制她。而你,那一日还要大办特办,你可知,她的痛苦?”
每说一句,李氏面色就会更白一分。
她眼眶通红,流出的泪,竟是沁出血迹。
身子剧烈的抖动。
“她,她不是我的女儿?她不是我的娇娇?!!”李氏咬牙切齿,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她是谁?那她是谁?”李氏几乎要癫狂了。
她一手宠大的孩子,为了她几乎将言穗穗舍弃,而她……
竟然是个假的?!
她还残害了自己亲生骨肉,让她受尽折磨而死!
李氏突的,想起言穗穗宫宴时说的那一句,鸠占鹊巢……
她似有所感,转头朝着言砚的方向看去。
言砚避开了她的眸子。
“是那个孽种?是不是那个孽种?”李氏咆哮出声。
“是不是你那个表妹所生的孽种?”李氏几乎受不了这冲击。
“你也知道对不对?”李氏呆呆的看着平静的老夫人,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你怎么能?怎么能为了一个孽种,残害自己的孙女!你们都瞒着我,全都瞒着我,害了我的女儿,还让我将那个孽种疼进骨子里!”
老夫人眉头轻皱,儿子喜欢她娘家侄女,她并没什么说的。
当年若不是李氏那一胎有神女,她本身是要将娘家侄女抬进门做平妻的。
“谁害她了?没福气的东西,她已经快要断气。用尽法子都只撑了三日!”老夫人当时也不愿如此,但当时承恩侯府已经面临着泼天富贵。
而侄女已经抱着瘦弱的女儿上门,那一瞬间。
她才动了心思。
“撑三日?你若放她安安静静不受痛苦的走了,朕还敬你们一次。可你们撑她三日,却是放了她的血,让她受尽了折磨。”傅九霄满脸讥讽。
李氏啊李氏,穗穗从乡下回来,就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重续母女之缘的机会,只可惜……
你再次选错了。
这次,依然选了你的泼天富贵。
神祇威严强大,可他们甘愿臣服于她脚下。
傅九霄眉宇微敛,穗穗总说自己被神明纵着,可他……
却看出了一丝……
隐秘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