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不算什么呢。”穗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大哥哥,你两岁开蒙,至今也有十年了吧?现在可考取状元啦?”穗穗眼巴巴的仰头看着他。
将对方刺激的面色通红,尴尬的 抬不起头来。
“哎,我哥哥就不如大家啦。我哥哥才上学两年。比不得各位大哥哥学这么久呢……”
“我二哥哥去年入伍,今年就得了四品忠武将军,哎……”穗穗摇了摇头。
“果然老话说得好,笨鸟先飞呢。”穗穗小手握拳。
“穗穗给各位哥哥加油打气,哥哥们加油。你们一定是最笨的……”
气得众人脸颊火烧火燎的,偏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休要猖狂!小人得志!”其中一个青衣少年气得手都在哆嗦。
穗穗斜斜的瞥了他一眼。
“我猖狂?我哥哥比你能耐就叫猖狂?你是没见过什么叫猖狂是吧?”
“你是叫徐……徐同文吧?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猖狂。”
“左左右右,把他上个月被夫子批判的文背一遍。”
她肩膀那只艳丽的鸟儿霎时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
那眼珠子一翻一翻的,活像是在讽刺。
越是背,那徐同窗面色越是铁青。
那两只鸟还一边背一边讽刺,徐同窗仿佛大庭广众下被人凌迟一般屈辱。
“呸……狗屁不通。”
“学问做的不如鸟,不如回家绣棉袄……”右右拍着翅膀大叫。
那徐同文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给生生气晕过去。
傅无麟缩了缩脖子,果然,她对自己还是手下留情的。
来挑衅的师兄们半点不敢吭声。
简直丢人到家了。
穗穗欢喜的牵着阿月的手出门,一边走一边笑:“这才叫猖狂……”
“阿麟,替我请个假,家有喜事,不宜上学。”穗穗可算找到理由逃学了。
书院的角落,一个青衣男子却是瞧见阿月的背影微微皱眉。
似乎,有些眼熟。
“今儿哥哥们大喜,我决定给自己加个餐。唔,快把烧烤和火锅都给我支起来。阿月姐姐,好姐姐,你可不能阻止我,今儿是哥哥们的好日子。”穗穗拉着阿月的手臂直摇晃。
“而且你看我,我牙齿白白的,一点也没有摇晃。我每天都有好好刷牙啦……”
阿月拗不过她,心中又为言家人欢喜,便无奈的应了她。
夜里,栖神院里辛辣的鲜香味整夜不散。
隔壁老太太气得心口疼。
“我家娇娇脸都溃烂了,她还吃得下!她到底有没有长心,心思怎么能如此狠毒?果然是没养在身边,与言家不亲!”老夫人恨得直咬牙。
嬷嬷急忙低声道:“您小声些。她现在是郡主,又是小师叔,明儿一生气,又要您顶着寒风去布菜了。”
老夫人呼吸一滞。
心里不服,说话的声儿却没忍住小了几分。
“陛下疼宠她,她竟是也不为妹妹说几句话。言家好了,她才能好。蠢,太蠢!”老夫人手中的茶盏摔的直响。
先皇信任言娇娇,那时娇娇多风光啊。
新帝继位后,竟是一次也不曾召见她。
“老夫人,她从乡下来,懂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