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手机后面又振动了几下。大概是夏弦月说有没有回家,明天早上能不能过来。不说话就当默认同意她明天过来了。
苏曜想了下没回,她想来就来呗。
不再去关注了。
转而看向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想要把结局写出来,但是又觉得没必要。
写出来给谁看呢?
终究结局也不是写出来的,是实际行动。然而能做的全做了,现在没什么要去努力的了。
早先留下遗书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夏弦月这边。虽然现在的她并不会知道,但自己知道。那时候放弃了她。
而现在优夜已经不在了。
那么要做的事情不是很明朗吗?
和她友好相处罢了。虽然听起来有点像因为一边失去了而退回来换到另一边。但还能怎么做?
难道说要因为愧疚又去疏远她?那才是真正的矫情。
所以说,正如和夏弦月说的那样早早睡觉。
不必再纠结过多,更不必抱有负罪感。因为自己已经尝试过了。甚至做的有些过了。
“啪嗒。”
点燃一支烟,苏曜走到阳台看到地上的优夜留下的模糊的痕迹,去卫生间拿了拖把拖干净。
这样优夜就不存在过了。
“希望你在别的地方也能过的舒服吧。”
毕竟优夜那么聪明,也不至于再像之前那样流浪。说不定最后能混到什么土著人不落当个牛头酋长,甚至被尊为神迹什么的。
管她呢,自己还得继续自己的生活。
打开笔记本,那三首歌已经开始有人气了,评论99+,也有不少私信要洽谈合作的。
不过苏曜全都没理会。暂时不想搞,明天就先陪陪这两天大概有点寂寞的夏弦月吧。
衣服放在洗衣机里也没洗,吸完这支烟苏曜再去洗漱一下就感觉开始困了。那是精神紧绷放松之后身心两方面一起涌上的疲累。
到了卧室,苏曜倒头就睡了。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
苏曜在睡梦中又梦见了以前。
在职场上遇到一个非常干练的前辈,在做事上对自己很刻板,但平时又挺喜欢关照自己。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实际算下来的话,一个月前吧。
‘一杯水一直拿着会越来越拿不住,但学会适当放下就无压力了。’
‘年轻人不要总是死气沉沉的。’
挺怀念。
···
试图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翻身。但是身体却越来越清晰的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压着。脸颊也时不时被细长的如丝线般的东西刺挠。
“?”
苏曜伸手一抓。
是一缕头发吧?这种触感。
头发?
苏曜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光景,本来还处于刚开机状态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
“···优夜?”
那是小小的躯体。
正如以前那样,趴在自己胸口。细长的黑发落在白皙的脸颊上构建出复杂的纹路,变得稍成长的胸口压在自己肋骨上有那么一点点弹性。
闭着眼睛,细小的呼吸轻轻吹拂着苏曜的睡衣。吹出一个浅浅的凹陷。
这是为什么?
不是说要离开了吗?
那现在这是···
真的不明白啊。
但带着丝丝凉气的呼吸依然在有规律的起伏,那肋骨上温热的触感毫无疑问是真实的。
她的尾巴软趴趴的搭在苏曜腿上。喜欢趴着睡多半就是因为尾巴正着睡会不舒服吧?
“这可真是···”
苏曜看着那副光景,总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东西涌上心头。
然后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脑袋。
“唔···”
“大哥哥?”
优夜是被摸头的动作碰醒,坐了起来。
她晃了下脑袋,随机头发两边像是伪猫耳一边的头发开始随着晃动。
那双纯真的瞳孔又开始盯视苏曜,然后像是做错事一般低下头。
“对不起,大哥哥。”
“按照优夜自己的想法,优夜还是想呆在大哥哥身边。明明有很大几率会让大哥哥遇到麻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