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帆顿时浑身僵硬。
老板的要求太过天逆天,他简直不敢想象,舔舔干燥的嘴唇,心里想说啥,喉咙却干的吐不出话来。
江雪往里边挪了挪,眼神里满满的期待。
此时的她,哪里还是那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而是柔弱的,需要呵护的小女生。
“雪儿,这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
云飞帆努力挤出唾液滋润喉咙,小心翼翼地解释,又生怕她恼羞成怒,于是便开起玩笑,“下次换上两米大床,咱们再一起滚床单。”
江雪瞬间脸红如火,啐道:“流氓,滚!”
她背对云飞帆,心情紧张,双拳紧握。心里既有期盼,盼他流氓走一回,又有担忧,忧他真的流氓。
云飞帆弯腰,悄悄在她昏睡穴点了一下。
江雪眼皮骤然沉重,一会便沉沉入睡。给她盖好被子,将空调调到合适温度,待洗衣机送到,安装好,将所有换洗衣服丢进去,他便去荣生医院。
虽然离10天之约还早,但是他还是希望尽快治愈苏秦老爷子。
他本想开江雪的保时捷去,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要忙多久。
万一她醒了,自己还没回来,她又不想等自己,离开又不方便。
于是他就呼叫网约车。
网约车接了单,还需要10分钟时间才到赶到,他便站在路边等待。
路上,一如既往地车来车往,行人亦是步履匆匆。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同,城市原本灰暗的色调也生动起来,连那单调的红绿灯,也不显得那么枯燥,似乎还成了一道风景线。
忽然,眼角余光扫到远处楼顶上似有亮光一闪,他眉心“突突”跳了几下,浑身汗毛乍起,危机感陡升,他本能地扭身躲闪,结果还是慢了半拍。
“扑”
一声轻响,胁下似乎被尖锐利器划过,同时还有一股炙热感。云飞帆亡魂大失,顺势一个侧滚翻,将自己隐藏在一辆私家车后。
身后的绿化树一阵颤抖,一颗铜色弹头钉入它体内。
空气中,似乎有一股烤肉的味道。
热武器?!阻击?!
街上行人在经历短暂失神之后,突然暴发尖叫,惊慌逃蹿,原本井然有序的交通瞬间乱成一锅粥。
他赶紧查看伤势,左胁下已经鲜血淋漓,幸好只是皮外伤。如果弹头往内一寸,估计阎王要翻开生死薄,将他名字打勾。
右掌轻轻抚过伤口,掌心红芒一闪,流血瞬间止住,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抹一把冷汗,动作稍大了一点,结果又招来一击。
““扑”
他赶紧回缩,弹头落在身后地上,铲起一阵沙石飞扬。
特么滴,真要往死里干啊?!
谁与自己这么深仇大恨,竟然不死不休?
“八哥呀撸……”
400米外,一栋商品楼顶,扎长头发,黑皮衣,皮裤的伊藤咬着牙,拳头狠狠砸在水泥栏杆上。作为世界排名前20阻击手,竟然两枪走空,他深以为耻。
可惜他必须收手了。
阻击已经引起了街面混乱,警笛的声音越来越清晣。如果他再不走,难以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他迅速拆解枪具,收入钓具收纳包,戴上墨镜,从容离去。
云飞帆躲在原地,感应到危险源渐行渐远,他才试探着露出脑袋。
警笛声已经近眼前。他不想惹麻烦,便趁没人注意,悄悄踅回公寓,换掉衣服,再看一眼熟睡中的江雪,轻手轻脚出门。
这回他长乖了,没有打约网约车,而是打电话给苏奇,让他派车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