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病人病情还在持续加重。
“除颤器……”
“起博器……”
阿宝脸色开始发白,他将自己所学,及多年行医经验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对症下药的办法。
胡医生见势不妙,悄悄溜出急救室。
“医生,我爸怎么样?”
胡医生刚出来就被苏奇逮住。胡医生讪笑,“还在抢救。苏董,请松手,我必须马上去找杜教授。”
“杜心武教授?”
苏奇松开手,心有疑惑。
“杜教授号称中医圣手,他并不是外科医生吧?”
胡医生苦笑,没有回答,匆匆找人去了。
苏奇望着他消失在楼道的背影,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不顾一切地冲进急救室。
医生,护士围着手术台,正在做各种抢救动作,几根银针,赫然躺在一个瓷白的托盘里。
苏奇顿时亡魂大失。
他记得非常清楚,云神医一再交待,这针不能取下来,它是老父亲的保命针啊!
“这针是谁拨的!”
他大吼一声,整个急救室,回荡着他的怒火与悲怆。
所有人被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愣愣地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
阿宝医生怒斥。
“我说,是谁拨下我父亲身上的银针的?”
苏奇满腔怒火,一字一句。
他看到生命仪上的波线,已经无限接近水平状态。
老父亲刚刚被云神医从鬼门关前抢回来了,现在他又被一帮庸医一脚踢回去了。
他伤心欲绝。
他怒火烧心。
“病人情况非常不乐观,请你马上出去,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否则,如果病人出现任何状况,你必须负责。”
阿宝冷漠地训斥。
有医生抬头,看看苏奇,再看看阿宝。他认识苏奇,本想提醒一下阿宝,但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去。
“你,现在就想推卸责任吗?”
苏奇怒极而笑。
“我不是想推责,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阿宝医生摆出的面孔非常官方。
“我阐你妹!”
苏奇怒不可遏,扬手一巴掌呼过去。
“叭……”
一声脆响响彻整个急救室,所有人腮帮子一阵酸疼。
“叭……”
又一声脆响。
所有人又一阵激灵。他们不敢抬头,生怕一不小心对上苏奇的眼神,引祸上身。
“你敢打我?粗鲁,野蛮,不可思议……”
阿宝终于反应过来了,双手捂脸,又气又急又疼。
“我去你麻……”
苏奇一脚将他踹进角落里,正想扑过去补拳。如果老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介意让他陪葬。
“苏董,苏董,请息怒……”
杜心武教授及时赶到,见状出声制止。
胡医生拦腰抱住情绪已经失控的苏奇。在路上,胡医生已经将病人大概情况作了介绍,所以杜教授一到来,就瞧了瞧托盘里的银针。
然后,取出自带的银针,俯腰,小心翼翼地施针。
半晌,手中银针用完了,苏老身上插满银针。
各种仪器不再发出“嘀嘀”声,但是生命仪上波线起伏仍然非常微弱,不见有起色。
杜心武教授累得几乎虚脱,由胡医生扶着,坐到椅子上小憩。
“杜老,我父亲病情如何?”
苏奇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