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袭来的槊锋,颜良还是一击迎上,场中再度爆发一声响亮的金鸣之身。
一击过后,刘擎赫然发现,自己的槊锋竟然斩入了颜良的刀刃之中。
卡住了?
不存在的!
刘擎当即将铁槊一旋,顿时一股蛮狠的扭力传导至刀刃之上,除了将刀卷刃外,还令它脱离了颜良双手。
刀柄脱手之际,颜良突然一阵恍忽,仿佛在怀疑人生。
“若要取尔性命,你方才便已身首异处!”刘擎收回铁槊,后者绷直了发出嗡嗡声,槊锋之上,崩了一个缺口。
硬度虽足,却也有些生脆。
颜良失刀,当即拔剑而出,持剑道:“若有本事,便取我头!”
什么叫嘴硬,这就是,明知不敌,但气势上不能输。
刘擎对颜良并无杀心,否者刚才那一击,便不仅仅是缴械了,而是绞头了。
刘擎笑道:“一身蛮力,杀了岂不可惜,不如将你擒了,带回冀州犁地,岂不得用!”
颜良一听,当即怒道:“竟羞辱于我,看剑!”
见颜良手持佩剑便从来,刘擎直摇头,当即槊锋一转,欲以槊身将其击落,正这时,只听身后咆孝一声,一道枪风迎头袭来,随后传来文丑的炸雷之音。
“颜兄,俺来助你!看枪!”
刘擎当即收回铁槊,举过头顶,回旋三周半,一击打中文丑枪势,将其攻击轻易卸去。
文丑不服,速度不减,再度举枪一刺,别说,强势十分迅勐,恐怕连自己的禁卫,都难以招架。
可惜文丑的对手是刘擎。
刘擎左手一收,将铁槊尾端探出,左手旋即一震,以右手为支点,铁槊一阵震颤,弯出一道弧度,直击文丑长枪,因为力度不小,直接卸了这道攻击,还令文丑险些将长枪脱手而出。
一击不成,持枪驾马奔向颜良,与之并立。
“刀呢?”文丑见颜良只拿着一柄佩剑,好奇道。
颜良面露惭色,没有说话,拿嘴努了努长刀坠落的位置。
文丑顺势一看,好家伙,刀刃都绽开了,两人杀得很起劲啊!
“你去取刀,俺来会会刘擎!”说罢,文丑再度持枪戳向刘擎。
瞧文丑这平平无奇的一击,刘擎玩心大起,只手抬槊,将枪势截下,随后定在原处。
文丑瞧着渤海王如此举动,满满的挑衅意味,当即收回枪,以枪做棒,狠狠砸向刘擎铁槊。
《高天之上》
“铿”的一声,铁槊只是一阵轻颤,而文丑的长枪却弹了回来,而且还震得他虎口生疼。
“如此大力!”文丑滴咕一声,一咬牙,再度挥动长枪击打了数次,结果依旧是如此。
这时,颜良也捡回了那柄破刀,刀刃开裂,刀身前半段更是扭曲成一个夸张的角度,颜良嫌弃的看了一眼,再度举了起来。
刘擎以一敌二,昔日濮阳城下那一幕,再度发生。
颜良文丑纵有提升,可惜刘擎提升更大。
“两位老乡,既是冀州人,便是本王子民,乱世无常,何不回头是岸!”刘擎嘴里胡诌着,差点将放下屠刀说出来。
刘擎每每提起冀州,颜良文丑心中也有所感触。
毕竟是生养自己的地方,如何能够割舍,为报袁绍知遇之恩,两人背井离乡,是因为忠义,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故乡没有卷恋。
原本袁公可以在冀州立足,他们追随袁公也不至于背景离乡,是谁破坏了这一切?
颜良与文丑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刘擎。
好端端的渤海太守,被渤海王吹了,好端端的中山相,被渤海王排挤了,好端端的兖州牧,还是被渤海王撵走了,偌大的兖州,只剩下半个济阴郡是袁公的领地。
两人一齐出手,一人刺,一人噼,不,现在应该叫砸。
面对突然又发起进攻的两人,刘擎直摇头,老虎不发威真当本王是煨灶猫啊!
刘擎一击挥出,铁槊横于颜良文丑之间,“铿铿”两声,刘擎向左右各打出一击,顿时将两人武器荡飞出去,不待两人收回,战马金戈旋即侧身位移,跑向一边,与两人交错瞬间,刘擎再度出手,厚重的槊身拍打在文丑后背。
虽然拍打在了甲胃之上,不够这一击,顿时领文丑气血翻涌,如遭重击,胯下也一时失力,当即偏斜坠落马下,后背坠地,二次受伤,文丑只觉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出。
不等他挣扎坐起,也不等颜良上前施救,一道槊锋却悄然落在文丑喉间,只要他敢稍稍抬头,便是槊锋封喉的下场。
“本王说了,尔等不是本王对手,若非念及尔等是冀州之民,本王害不想给这个机会!还不束手就擒!”刘擎喝道。
“要杀便杀,俺以死相报袁公大恩,有何俱哉!”文丑喷着血沫说道。
说实话,他们表现得越无畏,越忠义,刘擎便越不想杀他们。
于普通士兵而言,颜良文丑确实很强,然而在刘擎面前,武将个人的能力,已经基本失去威胁。
这才是刘擎敢于“心慈手软”的根本倚仗。
面对文丑的嘴硬,刘擎大骂一声:“冥顽不灵!精卫,将文丑绑了!”
文丑突然坠马遭擒,其麾下一众骑兵顿时失去了主心骨,不知所以,同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文丑的下场,他们方才亲眼所见。
收拾完文丑,下一位便是颜良了。
言罢,刘擎将目光投向颜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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