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兴和辽国之间将要开战,她很难不怀疑这以身献国之事,究竟是献,还是舍。
但不论如何,她决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要两国开不了战,顾渊不去边境就好了。
“今日多谢道长解惑,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去。”
闻言,老道士只摇头一笑,江善善也不再多说,起身行了一礼后大步离开。
须臾,假山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老道士抬眼过去,微微一礼。
这厢,出了府的江善善直奔衙署去,谁知却扑了个空,又打听到顾渊去了七王府,便折去七王府寻人。
门房听闻是她,倒也未曾为难,而是将她领到了府中,遂命人去通传。
坐在一处偏室内,江善善换了两杯茶也没见人回来通禀,方才还伺候的丫鬟也不知去哪儿端点心了。
她有些坐不住地起身走了走,正巧看到外头路过的下人闪身一溜就进了不远处的楼里。
没多想,她跟了上去,原本只是想寻个人问问顾渊的下落,也省的她白等这么长时辰。
只是没想到进了楼里,却不见方才进来的人身影。
江善善皱了皱眉,只觉得有些不对,但想了想,又挪不动步子就这么出去。
突地,一道重物落地声响起,她收回想要离开的步子,还是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走去。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江善善进了这看似无人的房间,刚走几步,就被地上的人吸引。
她震惊地看着地上的人穿的朱色官服,至少也是个五品以上。
可现在人似乎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地上渗出来的血差点儿就让她踩着。
“哦?你都看到了啊?”
竹帘后,萧玄邑握着手中的剑,慢慢地从被捅穿的人胸膛里抽出来。
带出的血瞬间滴落在地上,之前见到的那个下人模样的人也随之倒地。
江善善抬眼就瞧见那个俊美如白玉,淡漠如山间寒雪的人,此刻他嘴角正含着一丝笑意。
待到人走近,江善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撞见了什么。
嗅到一股熟悉的危险气息,她睨了眼那泛着冷芒的长剑,只好硬着头皮牵起嘴角:“参见七王爷,我是来找顾渊的,未曾想搅了您的兴致,实在罪过。”
她的小心思没有瞒得过萧玄邑,只见他轻笑一声,竟是抬起了手里尚滴着血的剑。
剑尖落在江善善的下巴底下,随即将她带起,目光也撞进了那双笑意未达的双眼中。
“的确是搅了本王的兴致。”萧玄邑幽幽地道:“不过,有你也不差。”
江善善喉头微动,“殿下,我什么都没看见行不行?”
“不行!”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
“也不是……”
江善善咬了咬牙,不自觉地冷汗密布了整个背脊。
“按理来说,你是阿渊的心仪之人,本不该动你的,可谁让你哪儿不去,偏偏来了这里。”
萧玄邑语气中带着丝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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