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就在赤木茂之等人还在为那魏青书的死状以及贱的到处都是的血迹而大感惊讶之时,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便从角落里传来。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赤木茂听了立刻循声看去,果然在房间的角落里看到了之此时已经浑身是血,瘫坐在那里的魏纪忠。
于是连忙来到魏纪忠的面前急声问道:“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而魏纪忠却只是长大了嘴巴,想要说话,嘴里却只能发出“喀喀喀”的犹如溺水时发出的声音。
直到这时,赤木茂之才注意到了他胸前的那个恐怖的伤口,显然他的肺已经被子弹打穿了,能坚持这么久简直就是个奇迹!
“告诉我,跟你接头的那个是不是‘财神’?”赤木茂之又问。
魏纪忠则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用手指蘸着自己的血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在地板上写出来,可是直到最后,他却只写了一个“三点水”便勐地吐了一口鲜血,一命呜呼了。
“混蛋!”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掌握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赤木茂之便忍不住直接抽出了腰间的指挥刀发了疯似的在房间里疯狂地挥舞了起来,将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通通噼了个粉碎,直到把体力耗尽才终于停了下来,带着手下悻悻离开……
与此同时,税关码头。
一个黑影正凭借着矫健的身手,在码头的仓库区域巧妙地绕开了守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54号仓库。
而仓库里,则早已有人等在了那里。
“你迟到了。”
“是你的表快了,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迟到’这两个字!”王天风抬起自己的手腕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你看,十点钟,不早不晚,刚刚好!”
“连我们说话的时间都计算在内,真不愧是高级特工。”
“闲话就说到这吧!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
然而话音未落,就听“砰”地一声枪响,
尽管王天风凭借着惊人的反应尽可能地避开了要害,但身子却还是勐地一震,半跪在了地上。
“你!”
“啧啧啧,高级特工就是高级特工,这么近的距离也能避开要害,不过接下来的这一枪你觉得自己还能躲得开吗?”
“为什么要杀我?”尽管局面对自己十分的不利,但王天风却依旧保持着足够的冷静。
“死间计划腹死胎中,而你身为总指挥却平安无事,戴老板不放心!”
“这么说你们怀疑我是叛徒?”王天风恨恨地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不想那人却轻笑了一声,“宁错杀,不放过!亏你还是八人众之一,连这个都不懂吗?”
正说着,就听到“啪”地一声,仓库里的灯便突然全都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得那人眼睛一花,而早在听到那个声音就提前闭上了眼睛的王天风此时则比那人更快地适应灯光,随即便从嘴里吐出了一把刀片,狠狠地向那人的脖子了划去……
……
位于上海南郊的一处秘密的刑场上,寒风呼啸,冰冷刺骨。
刑场外停着几辆汽车,阿诚和梁仲春则站在黑暗处,远远地看着那座已经不知道埋了多少具尸体的黄土堆。
“真安静啊!”阿诚低沉着声音说道。
梁仲春则哼了了一声,“安静得叫人心里直发毛。”
说完,便朝着不远处的那两个跟阿诚一块儿过来的“医生”和“摄影师”的方向努了努嘴,问道:“你的人?”
阿诚则笑着纠正道:“咱们的人。”
梁仲春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
“先让医生确认死囚死亡,然后再让摄影师给死囚拍执行后的尸体遗照。不愧是秘书出身,办事可真够细致的啊!”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为了让你安安稳稳地过了特高课这一关?”阿诚没好气地回怼道。
“你为了我,我为了谁呀?”
然而话音未落,阿诚便直接脱口而出道:“那还用问?当然为了你自己了!”
说完,阿诚便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刑场的方向走去……
黄土堆下,五个将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并排站着,除了明台,全部都是特高课在押的死囚。
而直到一直戴在头上的头套被摘掉之后,明台才在其他四个人当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随即便故作惊讶地叫道:“桂姨?你怎么也……”
然而此时桂姨的嘴却已经被破布塞了个满满当当,只能呜咽地叫上几声,却完全说不了话。
阿诚和梁仲春站在黄土堆前,身后则是童虎和几名行动处亲信,全副武装地站在两人身后。
乱坟岗上的空气又冷又湿,月光下,梁仲春看见自己的投影黑湖湖地映在黄土堆上,怎么看怎么}人,甚至还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阿诚看了一下手表,说:“差不多了,开始执行吧,梁处长。”
“你确定?这里面可有你的养母……”
不想阿诚却冷笑了一声,“什么养母?实话告诉你吧!她就是孤狼!”
“什……什么?孤狼?她是孤狼?”梁仲春显然没有想到桂姨竟然就是孤狼,顿时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道。
“怎么,你不相信?”阿诚冷冷地反问道。
“不不不,阿诚兄弟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梁仲春正准备解释,却刚好对上了阿诚那几乎能够杀人的眼神,于是便只好悻悻作罢。
于是便很是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从枪套里拔出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