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的军法,被当成了废纸一张!”
“孤的脸被打的啪啪响!”
“有大将劝孤,说战事将临,不宜大兴杀戮,对于触犯军法之士兵,小惩大戒便是。”
“该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但是,孤在深思之后,断然拒绝了!”
“军法无情,不容丝毫的挑衅,不可有丝毫的徇私!”
“今日,这些人敢在战前无视军法军纪,劫掠百姓,祸害地方!”
“来日,他们就敢在阵前不按军令行事,无令而退,打着阵前转进的旗号,做逃兵,卖队友,破坏军队风气!”
“甚至是投降清虏,做汉奸,令祖宗蒙羞!”
“今日,孤就要当着军中所有将士的面,用这些人的脑袋,来血祭我大明军法!”
“当着所有受害者的面,用这些害群之马的项上头颅,告知天下人。”
“我明军乃汉家王师,非是清虏之兽军,爱民如子,军法如山,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绝不会行劫掠害民之举!”
“……”
声音落下,诸军皆是沉默,那些被强撸来参观的百姓则是一个个面露感激之色。
不知觉间,热泪满眶!
朱宏煜的话,真的触动了他们的内心。
自明末以来,兵灾几乎就没有停过。
不管是大明,大清,还是曾经的流寇义军,军纪那是一个比一个差。
每次发生战争,战场当地的百姓都要遭殃!
哪怕仅仅只是军队行军而过,地方也要被刮一层地皮。
战胜方动辄屠城,战败方的溃兵逃散作乱,祸害地方……
在接连不断的兵灾的祸祸下,整个中原的人口数,都在断崖式下跌。
百姓们被连着祸害了这么多年,也早已习惯了兵灾。
甚至把每次大兵过境,对地方的劫掠和搜刮,当成的理所当然!
如今听到朱宏煜郑重其事的誓言,他们才恍然间意识到,兵灾,并非理所当然啊!
军队不该是他们认知中的这个样子!
朱宏煜一声令下,一个个乱兵被从校场外押了进来。
前后数十名乱兵,被押到了高台前。
他们被用麻绳捆成了粽子,身上的衣服被全部扒了下来,光着身子跪在高台下。
裹挟着湿气的寒风从长江的江面吹来,这些光着身子的乱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剧烈的挣扎着。
或是向着高台的方向,拼命的磕头求饶,可怜兮兮的想要渴求朱宏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殿下,我等知错了!”
“请殿下再给我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等愿意为了大明而死战!”
“……”
朱宏煜站在高台上,耳中满是哀求和告饶,但他的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璨若星辰的眸子中充满了冷意!
这些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昨夜他们祸害百姓时,那些百姓大概也是这般求饶的吧!
朱宏煜只是冷着脸,对身边的于安泰吩咐道。
“叫受害者认人,检举罪行吧!”
“然后,军法部开始按照军法进行审理,拿出相应的处置方桉来!”
于安泰躬身领命,然后去做事了。
不多时,检举揭发的百姓们的喧闹声震天动地,一名名百姓争先恐后的站出来检举。
军法部开始按照军法,审判那些乱兵的罪行!
那些人犯下的过错,基本上都能够得上斩首或是杖毙。
军法部的宪兵着手为乱兵们验明正身,然后向朱宏煜请命如何处置。
朱宏煜冷着脸,在军法部提交的卷宗上亲自签了一个斩字,然后用印。
冷声说道。
“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