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熊,这话你不该问的。”
“胜败乃兵家常事。”
“身为主公,跟手下将士说清楚,安他们的心,就够。”
“至于怎么跟手下士兵解释,那是他们身为将领的事。”
吴三桂缓缓说道。
吴三桂的目标是整个大秦,眼前的这点胜败得失,都算不了什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爹,孩儿懂了。”
“自当以小皇帝为镜,洞悉兴亡成败。”
吴应熊心悦诚服。
他原以为,自己的爹傲得有些过分,不把天下人看在眼里。
实际情况是,分明是他爹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天下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罢了。
“应熊,你能这样想,为父就放心了。”
“下去吧。”
吴三桂摆手。
“是。”
吴应熊满心欢喜,走出大殿。
吴应熊顿时觉得天高地阔,这天下,一切全将是他的,他自然心情大好。
“对了,爹说过,辽东即将有新的神藏境产生,不妨趁此机会,去丹房看看。”
吴应熊忽然记起一事。
想到就做,吴应熊只带了两名手下,直接前往军营中的炼丹房。
“见过少主。”
炼丹房中,金伯都看到吴应熊,立刻恭敬行礼。
“军师不必多礼,我就是过来看看。”
吴应熊开心地摇手,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大鼎。
金伯都见状,连忙介绍道:“少主,此鼎是我们金家祖传,也不知几十辈了。”
“虽然历经风风雨雨,但是依然没有丝毫损毁,实乃我丹家之宝物。”
金伯都毫不吝啬对大鼎的夸奖。
当然,关于这大鼎的事,他并没有说得太详细。
事实上,此鼎曾被始皇征走,不过,金家想了办法,在未运进咸阳之时,就让运鼎的队伍出了意外。
接着,几经周转,又将鼎运回了金家。
现如今,他们把炼丹大殿建在地下,还在辽东的军营中,不用担心会被外人发现。
“鼎中之水,就是传说中的龙池之水吧?”
吴应熊问。
“少主所言极是,此水极寒,贸然接触,轻则冻伤,重则冻死当场。”
金伯都郑重说道。
他实在担心,这位少主一时任性,硬要看这龙池水,万一不小心栽进了鼎中,沾到了龙池水,非死即伤。
那时候,吴三桂绝对饶不了他。
“真的那么危险吗?”
吴应熊的好奇心提起来了。
金伯都只有在心中暗暗叫苦,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吴应熊是少主,他只是一名丹师,也不好硬违背吴应熊的命令。
“少主既然有兴趣,可远远观看,千万不可接近,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属下担待不起。”
金伯都近乎哀求地说道。
“没关系,是我自己要看的,就算出事,和军师也没关系。”
吴应熊的好奇心被提起来了,非要看个明白不可。
越是不让看,他偏要看。
金伯都只有暗暗叫苦。
这是辽东将士冒着生命危险,登上龙池山,取来的龙池水,此水本是天下至寒之物。
龙池水是炼丹的好材料,却不是什么好玩的玩具。
现在吴三桂口上说得好听,出了事和他金伯都没关系,真要出事了,吴三桂肯定会怪罪他金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