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辅臣带头冲锋,辽东军中顿时惨烈之极。
原先被弹片打下马的骑兵,以及被惊马摔到地上的骑兵,此刻全做了同伴马蹄下的冤魂。
大秦的炮兵营中,炮弹似乎无穷无尽。
“勇士们,冲!”
王辅臣高声下令。
他早就灰头土脸,麾下五千军也伤亡近半。
但是,王辅臣没有退的理由,依然挥着佩剑,指挥辽东铁骑突进。
终于,一颗炮弹准确命中王辅臣。
王辅臣一死,辽东铁骑立刻崩溃,纷纷亡命向城门逃去。
真正能活着逃到辽东城门处的士兵,只有十之二、三。
消息传进辽东城。
吴三桂脸上无悲无喜,仿佛辽东军惨败这事和他没有关系。
众将听到五千军惨败,王辅臣也战死的消息,个个都是神色复杂。
他们是不用看到王辅臣在面前得瑟了,但是同时,下一个要上阵的很可能是自己。
“废物!王辅臣真是废物!五千打不过两千,什么玩意。”
吴应熊本以为此番大胜,结果传回来一个惨败的消息,他气得直接跳了起来。
众将面面相觑,吴三桂没有发话,他们自然不敢吭声。
他们可不是吴三桂的儿子。
“这王辅臣简直猪脑子,就不知道用脑子想一想。”
“我辽东铁骑,骑射无双,为什么不放箭?”
吴应熊越骂越生气。
“少主,铁炮的射程数倍于弓箭,即使我军放箭,也是没用的。”
王屏藩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
“就算距离不够,他们不知道躲吗?人藏在马侧,这个难道用人教?”
“再有,铁炮才多少威力?打打兔子还行,打马?开什么玩笑。”
吴应熊没好气地说道。
王屏藩非常无语,这位少主可真是倔。
好在他王屏藩是吴三桂义子,倒也不怎么怵吴应熊。
“少主,大秦的铁炮与我辽东的不同,他们的铁炮之威,不是我辽东能比的。”
“据手下来报,一尊炮的威力相当于筑基境全力一击。”
“少主想想,数百名筑基境强者,还能在超远距离进行攻击,这有多么可怕吧。”
王屏藩解释道。
吴应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样说来,的确是他无知了。
但是,当着众将的面,他被王屏藩扫了面子,偏偏他的父亲也在场,他有火发不出,憋得快要炸了。
“应熊,听到没?多学着点儿。”
吴三桂淡淡开口,打破了僵局。
“是,爹,孩儿记住了。”
当着吴三桂的面,吴应熊心里再不满,表面上也不敢有什么不敬。
吴三桂目光在众将脸上巡回一遍。
“大秦的小皇帝,此番来势汹汹,诸位有什么看法?”
吴三桂问。
“高得节,你来说。”
吴三桂见众将都不吱声,于是点了高得节的名。
高得节这下被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主公,小皇帝的炮兵营,的确有点东西,我辽东铁骑被他们骗了,一时战败,并不算什么。”
高得节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