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寨子远比青牛村大了不少,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张屠家垄断了附近的猪肉生意,家产颇丰,院子自然也小不到哪去。
铁牛到的时候,张屠拿着一把尖刀,正在教徒弟杀猪。只见这汉子手起刀落,立时一头猪的脖子便被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刀口。
铁牛看到这一幕到还好,黑娃却着实被惊到了,跳了一跳,铁牛手中的绳子便被拉紧了,疼得他大叫一声。
张屠听到声音,抬头看见了铁牛,大笑道:“哈哈,铁牛娃来了?怎么要跟我学杀猪么?”
“杀猪?”
铁牛一愣,黑娃却哞地叫了一声,似在让铁牛拒绝。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我知道铁牛娃心善,嘿嘿,前几回来我这里便是连杀猪都不敢看!”张屠说着大手一拍铁牛的肩头。
谁知他的手却好像拍在了铁块上,被弹了起来。
“咦?”
“几个月不见,铁牛娃身体壮了不少嘛!嘿嘿,男人就该如此,娘们唧唧的没意思!哈哈......”
“我娘让我来谢谢张伯帮忙操办我爹丧事的恩情。”铁牛说着递上烙饼和鞋。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收着了!”张屠爽快,也没和铁牛客气便接过了铁牛手里的烙饼和鞋。
“那我走......”铁牛放心不下娘,既然东西送到,就要说走。哪知一个走字才出口却已被张屠打断。
“走什么走?到了我这里不吃上些好肉,喝上些好酒,哪有走的道理哩,来来,屋里坐,屋里坐!”张屠说着便拉铁牛进屋。
见张屠如此热情,铁牛不好拒绝,只得随着进了屋。
肉是肥肉。
酒是烈酒。
铁牛喝了几杯,心中疑惑,今日来却没见到张家姑娘张彩衣。
张屠一看铁牛脸上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大笑道:“铁牛娃眼睛这是寻我家姑娘呢?”
心思被识破,铁牛脸瞬间红透,挠了挠头,急忙夹了块骨头棒子啃了起来。
“哈哈......”
“彩衣走了!”
“啊?”铁牛惊道,他会错意了。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张屠忙解释道:“一个月前,本家的一个叔叔来做客,说起昌平国有个仙人门派谪仙宗开门收徒呢。我家姑娘婚事未成,便动了修仙的心思,于是便随着他叔公去谪仙宗前去应试。不曾想,仙人们觉得彩衣资质不错,就收为弟子了!”
“哦!”
铁牛不知为何,心底多了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就在此时,忽听院中有人高声叫骂:“哪里来的小子,张家也是你能闯的?”
“聒噪!”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声。
张屠瞬间从座位上弹起,冲向院子。
铁牛也站起,叶凌天的声音此时却也在他脑海中响起:“跑吧,来了个筑基期圆满境界的修士!”
“筑基期圆满?”
铁牛一愣。虽然他才开始修炼没几天,却也知晓修士间境界的差距是多么大的一条鸿沟!从那天福上人仅仅是怀疑自己是个筑基修士便被吓得屁滚尿流,便可见一斑!
铁牛摇了摇头,跟在张屠身后走到了院子里。
院内,一个锦袍红发青年站立当场,手里还拎着一个人。这人铁牛认的,正是青牛村的吴三。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这尸体脑袋爆开,死状极惨。看身上穿着,却是适才跟着张屠学杀猪的一个徒弟。
“哪个是铁牛?”
红发青年对着手里的吴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