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葬了铁牛爹,张屠又提了一遍入赘的事情。
虽然知道张屠出发点乃是心疼自家姑娘,合乎情理,但是铁牛娘依然断然拒绝。
借口只是一个:叶家没有做上门女婿的先例,虽然铁牛爹已死,也断然不能从她这里坏了规矩!
张屠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句既然如此,那就是孩子们的姻缘没到,留下了一锭银子,就要告辞回去。
铁牛娘将银子塞回给张屠,又给包了几块一早摊好的鸡蛋饼,就让铁牛将张屠送出了村子。
分别之际,张屠说道:“好孩子,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做男人得硬!”
“嗯!”铁牛答应了一句,冲着张屠一拜。
虽然铁牛与张屠拢共也没见几面,但是这个一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却让铁牛有种温暖的感觉,便将他这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此后日子也只是寻常。
铁牛日间下地干活,晚上便回来琢磨那白瓷瓶。这瓶子造型也就是寻常普通而已,如果不是他爹临终的那些话,铁牛还以为是他爹从某个酒馆顺回来的酒瓶呢!
瓶子口细小,铁牛用小指试了试,将将能塞进去,然而在里面却什么都没碰触到。于是铁牛一只眼睛向着瓶子里仔细打量,却只有黑黢黢的一片。他又晃了晃瓶身,毫无响动。借着铁牛倒转了瓶身,期待能倒出来个什么东西,结果一无所获。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铁牛不禁有些怀疑,他爹是不是临终的时候脑子不太好使,给了他一个空瓶子而已!
这瓶子是他爹临终遗物,铁牛自然舍不得打碎,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于是只好贴身收着。
这日,铁牛正在地里与黑娃一道挥汗如雨,吴三和族叔各牵了一头牛从田头经过。
吴三手里牵的自然是黄彪子。这牛瞅见了黑娃,后蹄子一个劲地在地上扑棱着,想要冲上去干架,却又不太敢。
“上啊,怂货,二对一你怕啥呢?”
吴三扬起鞭子对着黄彪子屁股就是一下。同时他族叔也给了手里牵的棕牛屁股一鞭子。
二牛吃痛,便已摸准了主人的意思,冲着铁牛与黑娃就冲了上来。
黑娃也早就瞅见了黄彪子,眼里喷火,一颗大脑袋伏得极低,看到对方冲来,四肢用力,钉在原地等待。
铁牛抄起一把铁锹,站立当场,黑娃都不退,他怎么会退!
“嘭!”
一声巨响,黑娃的脑袋与黄彪子脑袋撞在了一处。黄彪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到,而黑娃却纹丝不动!
铁牛这边却糟糕了太多。
他虽然手里拿着铁锹,但是一个寻常人才有多大劲?他一铁锹敲在棕牛脑袋上,铁锹把都打折了,牛头却完好无损,势头不减,牛头冲着铁牛的胸口就来。
铁牛想要闪身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被棕牛结结实实地顶在了胸口处,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顿时晕厥。
黑娃顶退了黄彪子,这时才能腾出脑袋来,一见铁牛被顶飞,气得脖子上的毛都炸了,“哞哞......”叫了几声,低下脑袋又冲着棕牛撞了过去。
又是“嘭!”一声,黑娃与棕牛脑袋撞在了一处。这棕牛显然较黄彪子为强,虽然向后退着,但是一时倒也和黑娃僵持住了。
黄彪子此时是缓过劲来了,晃了晃脑袋,冲着黑娃又冲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