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应该都是被那月光所照射,所以身体化为白骨死去。
几人上了一层。
那里也是李牧几人所居之处。
一层的环境相对二层的大通铺而言,这里的环境无疑是要好上太多。
除了有宽敞的个人空间以外,这里还有人伺候,一日三餐都可吩咐下人端上。
同样,船票的价值也是不菲。
此刻两人上前,发现这里却是早已集结了不少人。
周边散落有打斗的痕迹,但此刻却是已经停手,只是双方还在对峙。
其中一方,李牧瞧去赫然眼熟。
正是那独臂船长。
此刻他那只剩一只手的手掌上握着一根乌漆麻黑的鱼叉,柄上还装饰有几颗骷髅头以示威武。
其散发出的气息赫然是后天境界。
而独臂船长的对面,则是一锦衣男子,面容悲戚,同样手握兵刃护在一人的面前不肯退却。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们将我娘子带走的!”
随后一阵啜泣声从其背后传来。
更显得独臂船长一伙不似好人,奇装异服不说,个个都还凶神恶煞,手握兵戈。
此刻看到入口处又有人来,把手的那船员显得有些无措,看向自家船长。
“船长,我们本就是这里的居客。”
李牧一拱手,显得极为好说话。
略一思索,陈沐点点头,示意手下放开把守,让这一老一少上来。
此刻,船舍中,同样被这动静所吸引,不少头颅都从其中探出看寻热闹。
见到引起了诸人的关注,那锦衣男子面色更为悲嘁,声音凄惨大吼。
“我的娘子明明是在你们船中受伤,你们不肯提供治疗也就罢了,还口口声声说要见我娘子丢下海,这是何居心?”
“龚少爷,我们也是为船上其余船客所考虑,夫人既然已经遭受了诅咒,必然活不过今晚,还请龚少爷将夫人丢下船,免得那东西循着味道追上前。”
陈沐此刻眯着眼,微微用左手握紧了手里的鱼叉,盯着眼前僵持不下的锦衣男子好声劝道。
但仍谁都看得出,他已经是有些不耐烦,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瞳孔中已经有淡淡的恐惧浮现。
“我不...”
另一方仍旧不肯妥协。
这时却是李牧和林老两人凑上前来。
“你们要干嘛?”
看到有陌生人上前,那位龚公子顿时警觉,将其夫人护在身后。
听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李牧也是知晓了个大概。
所以脸上浮起笑脸推销道:“听闻贵夫人受了伤,我的同伴之中刚好有一位大夫可以给予治疗。”
说话间,他将林老推到身前。
林老郁闷的瞪了自家少爷一眼,但别说,他腰间佩戴着一碧玉酒葫芦,银发飘飘、一袭青衫,还真有几分悬壶救人的医者气象。
可不料那人不知好歹,直接歹声拒绝。
“离我们远点!”
同时举起手中兵刃,显然,此刻他不信任在场的任何一人。
“哼!”
见到这一幕,林老也没有耐心和其好心劝说。
他看出,其背后的女人已经是气若游丝,原本若有如无的哭泣已经是停止。
一股无形劲力推散,将他直接轰开,露出其身后守护的女子。
入眼的,不是其小家碧玉的相貌。
而是她的那半截手臂处。
那里早就血肉消散,只余下一截在火把照耀下十分恐怖的白骨。
白骨中一丝血肉也没有,就如同顶级的屠夫亲自操刀,没有一肉丝参与。
“没有诡的气息参与...”
检查片刻后,两人起身,林老轻声诉说。
两人注视间,都看到了其严重的骇然。
“那束月光,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