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化作的人脸亦是裂开嘴大笑。
离的近了，一股如临近烈火的灼烧之感袭来。
不过在李牧看来，这更像是与硫酸气体接触后产生的反应。
血液粘稠变化，同时不断勾连场上原本存在的死尸，瞬间，一股腐朽之意便弥漫开。
青金打造的擂台快速被消磨、腐化。
就连他新买的“重玄”，也随着不断接触而在缓缓“变旧”，刃口不再锋利、刀身不断有绣片脱离....
“该死！”
见手中的武器不仅一点用没有，反倒还成为了累赘，李牧索性弃刀化掌，又做刀势劈下。
但这掌刀在夜光中朦朦胧胧，好似一道流光闪现。
不带一点杀意，只有虔声问天。
以善恶为念，分化无穷悔恨、内疚、疯狂、绝望、悲伤与爱意、善良、宽恕、慈悲。
“今日方知我是我...”
冥冥中好似有禅音念诵，擂台方圆百米，不少人被他的刀意笼罩，面露迷茫之色。
或仰头大哭、或垂身低落亦有如面露狰狞者。
杀伤力可见一斑。
可对面前这鲜血化作的人头丝毫作用都没有。
善恶？
它会在乎这种东西？
在这其中，李牧不断后退，而那人脸则不断向前扑袭。
李牧身后马上就是擂台边缘，他倒不在意输赢，但是....
他冷哼一声。
掌中刀光再次一转，同样慈悲不含一丝杀意，但却比之之前多了一抹霸道。
“你是谁？”
这一次不再只是询问，而是霸道的宣告了答案。
“你就是我，李牧！”
花开见我，我见如来。
他坚信，自己才是事物发展变化的线索和主因，不迷失自我，故我想故我能，我思故我在！
六世转生，死亡后一切重新开始，前世变得不再有任何意义。
这一次次的磨练，对一个人的三观是一种很大难度的挑战，每一次的转生都是在重新塑造一个新的自我。
所以，李牧的意念必须强大。
如若有一点动摇，便会迷失自我，从而彻底丧失在这不断的转世当中。
我思故我在，我想故我能。
这一道强横霸道至极的意念浮现，随着刀意豁然镇压进那张人脸当中。
瞬间，一阵迷茫在那诡异血脸上浮现。
能让一只诡异脸上产生迷茫，哪怕只是一只诡异身上分出的一小部分。
这都很难见到。
看的出，那张人脸似乎是在挣扎逃脱李牧的控制，但随着李牧灌注他一世又一世的记忆。
轰！
很可惜，他并没有将其转化成功，最终还是化为一摊血水爆炸开。
这是意识之间产生了冲突，自我与他我之间剧烈碰撞，然后在他这一意的裹挟下。
直接承受不住因而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