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知道,这小鸡崽是被石老六休妻的事给吓着了。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和谢逸辰和离一事,谁知道又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胡说些什么呢。”她笑着净了手,开始动手做饭,“娘还想当诰命夫人呢!”
“不要你的话,谁给我挣这诰命去!”
听了这话,小宝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娘,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他甜甜一笑,奶声奶气地说,“等我考了状元后,我给你买个大宅子,还要买七八个丫头伺候你,再也不让你干粗活了。”
这么孝顺的儿子,沈长歌又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
她弯下腰,重重地亲了他一口:“小宝好乖!”
“你去玩吧,娘做阳春面给你吃。”
话说如果真的做了诰命夫人,沈长歌还会觉得不习惯呢。
襄阳侯家老夫人便是一品诰命,听齐徵之说,那老夫人可是个讲究人。
据说襄阳侯府的大厨房给她预备饭菜,得把天下所有菜蔬用水牌写了,天天转着吃,吃到一个月正好。
这么奢侈的吃法,沈长歌觉得自己享受不了。
小宝一听,立刻说:“娘,你煮面条,那我来烧火!”
“还是我来吧。”谢逸辰拖着那条不便的腿走了过来,微笑着说。
小宝听了,这才点点头。
或许他不在,爹和娘还能说些悄悄话。
他想了想,便回屋里玩沈长歌给做的走马灯去了。
谢逸辰在灶台前坐了下来,开始生火。
“娘子,以后你能经常回家吗?”他一边添着柴,一边问。
沈长歌“嗯”了一声。
其实忙完齐徵之的事儿后,她也没那么忙的。
至于值夜,还有齐家的两个家丁在呢。
况且也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齐家的生意动手脚,除非他是活腻了。
见她同意,谢逸辰绝美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对了,娘子,还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他微笑着说,“小宝年纪大了,也该分床了,一直和我睡似乎也不大好。”
沈长歌闻言,心微微一紧。
这男人想做什么?
难道又想和她挤一起睡,又占她便宜?
见这小女人脸色有异,谢逸辰笑道:“娘子,你别多想。”
“我的意思是,等明年春天猪舍正式干的时候,我晚上去那边睡。”
“虽说有人在那值夜,但一个人难免有顾及不过来的时候。”
“两个人在那儿,一来安全性更好,二来有个说个话,夜里也不至于太无聊。”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不过刚对她温柔一点,就立刻又要保持距离,并将小宝甩给了她。
沈长歌连想都没有想,点头说:“这也好。”
“等你过去时,拿点米面什么的过去,你们干脆就在那边做着吃吧。”
谢逸辰听了,笑着说:“娘子是不打算让我回来了吗?”
“你可别乱说!”沈长歌冷笑道,“我这分明是替你着想。”
谢逸辰又往灶下添了根柴,轻声笑道:“娘子可真是急性子。”
“我不会一直在那边住的,等猪舍步上正轨时,我还是要回来的。”
他回不回来,沈长歌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