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要死,她也绝对不会选择撞墙这种惨烈的方法。
“沈长歌,你欺人太甚!”石翠花白着脸,厉声喝道,“难道你还想逼死三凤不成?”
“谢家名声是不好,可长辈犯下的错,凭什么让她来承担啊!”
“如今她被男人轻薄,你这当嫂子的不替她出头也罢,怎么可以还落井下石?”
沈长歌听了,冷笑着向她看去:“石翠花,好久不见啊!”
“果然是物以类聚啊!”
“当初你勾引我男人,如今又帮谢三凤勾引男人了!”
“你父母生了你这种女儿,也算是他们教导无方。”
谢三凤脸一白。
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哭着吼道:“你胡说,我并没有勾引男人,是这位公子自己摔到我身上来的!”
“真的是他自己摔的?”沈长歌冷笑着,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浓浓的怀疑。
谢三凤目光有些飘忽不定,磕磕巴巴地说:“是……当然是……不信的话,你就问这位公子!”
齐徵之听了,也微微点头。
他不爱这姑娘是真,但刚才的确是自己不小心轻薄了她。
既然这姑娘人品不好,那干脆就把她留在春风镇算了。
齐家人极多,反正也不在乎再多养一个闲人的。
“那我问你,这条街上并没有卖桐油的,那地上这滩又是从何而来?”沈长歌冷笑着,一脸不屑的向谢三凤看去。
谢三凤脸色煞白,却依旧狡辩道:“我哪儿知道,或许是过路的商贩不小心洒的。”
这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沈长歌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问:“那我再问你一句,齐家的这匹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狂?”
“嫂子,这事你问错人了吧?”谢三凤梗着脖子,一脸不悦地说,“马是这位公子的,你应该问他才对。”
齐徵之更是一头雾水。
他这匹马性情温顺,这么多年来从未发狂过。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它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齐大公子,你还是让人看看马的屁股吧。”沈长歌冷笑道。
她早就注意到了,即便这匹马平静了下来,可还是不时地扭动着屁股,似乎有些不大舒服。
齐徵之虽然有些不解,可还是冲家丁使了个眼色。
“公子,有根针!”家丁看了,吓的脸色一变。
众人一听,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马屁股上。
果然,银针的末端在阳光下闪烁着凄厉的寒光。
看着那根银针,齐徵之脸阴的几乎能拧的出水来。
他不介意多纳房小妾,却介意被人当猴子耍!
“公子,这真的不是我做的!”谢三凤狡辩道,“从始至终,我都不曾靠近过你的马车。”
沈长歌冷冷一笑,目光却落在谢三凤救下的小女孩身上:“我又没说是你干的,你激动个什么啊!”
“不过你能解释一下,刚才你救下的这位小女孩是谁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她的家人呢?”
那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模样,她目光呆滞,脑子似乎有点问题。
不过,她的眉宇间和谢三凤却有几分相像。
谢三凤闻言,脸色陡然一变:“关你什么事?”
“只要和齐夫人有关的,都关我的事!”沈长歌冷笑道,“我问你,这小女孩姓王对吧,她脑子还有点问题。”
“如果没记错,你舅舅家就生了这么个女儿。”
“我好好想想,你舅舅家那女儿叫什么来着,好像叫燕子对吧?”
谢三凤听了,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
她丰腴的身体重重地摇晃了几下,差点直接摔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这祸害,怎么会认识王燕子?
“我……我救我表妹……不可以吗?”
见她脸色有异,齐徵之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看来,他被人当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