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了,也在一边哭着说:“牢里暗无天日,吃的饭菜也都是馊的,他们哪里能吃那种苦呢?”
“听说牢里的老鼠可多了,睡觉时连鼻子都有可能被咬掉呢!”
虽说对坐牢之人极为反感,可见谢家婆媳哭的这么可怜,众人看向她们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同情。
沈长歌眼睛一转,故意笑道:“不对吧?”
“上次阿辰被吴家人诬陷入狱时,听他说牢里饭菜没这么差的。哦,对了,奶奶你没去探过监,也没问过,不知道也不奇怪。”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谢逸辰被诬陷一事,当时在春风镇闹的沸沸扬扬。
不过镇上人并不知道,身为亲祖母,谢严氏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
谢严氏脸一白,哭天呛地般嚎叫着:“我不问不代表心里不记挂着!”
“阿辰,难道你也因为这事记恨奶奶?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可真是丧了良心!”
“当初你出事,奶奶可是吃不好睡不好,病的都下不来床了。”
“你出狱后不看我也罢,竟然还恨我!”
“也是我不对。当初我爬过去看你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恨我了!”
众人不明缘由,便纷纷指责着。
“真是不肖。就算长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也不能和她计较啊!”
“可不是。能做赘婿的,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大约是感同身受,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最为气愤,没好气地骂道:“小伙子,你可真是不孝顺,你说你这做孙子的和一老人计较什么?”
“你看看,你们如今住的这么好,别说是借了,就算是给她点银子又怎么了?”
听着那些不堪的话语,谢逸辰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苍白的指节清晰可辩。
小宝刚想发作,却见沈长歌冷冷地笑了起来:“这位大娘,你说话可得讲证据。”
“这店铺是我们租的,平时我们都住在村里的三间破茅草屋里。”
“而你同情的这位老奶奶,她现在住的是我男人盖的五间大房子里。”
“如果这都叫不孝顺,那么敢问你孙子给了你些什么?”
“是给你建了别苑,还是修了金屋?”
老女人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可她还是死鸭子嘴硬:“不就是借点钱吗,她又不是不还。”
“既然还的话,要不你借!”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个愤怒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杨松年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一看到谢家婆媳,他肺都差点气炸了。
“怎么又是你们?”他指着她们鼻子,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们可真是出息了,平时在村里闹还不够,如今丢人都丢到镇上来了!”
“就你们家那两混蛋平时就作恶多端,如今更是把人腿都给硬生生打折了,不坐牢的话,难道还要他们留在春风镇继续行凶?”
“长歌,听我的,不许借!”
“如果你敢借的话,日后他们俩再打伤人,我唯你是问!”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替谢严氏说话的老女人也吓的闭上了嘴。
靠,原来是两恶棍啊!
那他们还是呆在牢里吧。
保不齐哪天,下个被打断腿的就是她呢。
“不,不会的,他们也是心疼妹妹,一时冲动才做错了事。”王氏一听,连忙狡辩道,“这事都怪柳子明,是他非得死皮赖脸的想娶我家三凤。”
“他被打断了腿,那也是活该!”
听她提起柳子明,沈长歌笑了起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在这儿提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