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点点头,有些伤感地说:“等爹出来后,我们一起劝劝我娘。杨爷爷,我真的不想让他们分开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去坐牢的是我,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人有事!”
他讨厌那女人和别的男人来往,讨厌她最近对爹的事没那么上心。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在乎那个女人。
杨松年听了,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那女人不再折腾,那该有多好啊。
三天后,谢逸辰的案子如期开堂。
沈长歌早早来到门外,目光落在吴老大身上。
那通棒子她已经尽量收着力气了,可他依旧被打断了胳膊,到现在还夹着木板吊在脖子上呢。
谢逸辰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这事和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
只不过看到那女人日益消瘦的脸庞时,他心还是微微痛了一下。
“三妹,真没看出来,你本事可不小呢。”孙疤子站在一侧,阴阳怪气地冷笑道,“龙四爷一向不近女色,竟然会对你感兴趣。”
“为了你,他竟然都不理我了。”
“不过你也是的,既然都攀上高枝了,怎么还理会那死瘸子?难不成,你要脚踏两条船?”
听了这话,杨松年心重重一沉。
看来和离是一定的了。
男有情,女有意。
只要谢逸辰一出来,那女人恐怕就要赏他一纸休书了。
沈长歌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不想失去新按的那两颗门牙,就继续说!”
这两颗门牙是纯金的,孙疤子可舍不得,于是乖乖地闭上了嘴。
突然,一声惊堂木响起。
“吴老大,你前几日来衙门,和师爷说你们是受人胁迫才前来衙门告状,可有此事?”县令沉着脸,不动声色地问。
一听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吴老大身上。
尤其是小宝,他死死地拽着杨松年的衣袖,紧张的浑身发抖。
只要这吴老大说出真相,那爹就自由了!
他们父子俩联手,又岂会打不败外面那个野男人?
“回大人的话,是有这么一回事。”吴老大淡淡地说。
县令问:“那到底是受何人胁迫?”
吴老大道:“是沈长歌逼我的!”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胡说!”沈长歌一听,立刻恼了,“我脑子进水了啊,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听到声音,吴老大回头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沈家娘子,你敢做怎么就不敢承认了呢?”
“你说你讨厌你男人,可一提休夫谢逸辰就寻死觅活的。你怕闹出人命对自己影响不好,所以就找了我家癞子,迫使他去买糕点并服毒陷害谢逸辰。”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家癞子又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我们兄弟几个又何至于跑这么远来告状?”
众人听了,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杨松年不信。
小宝更不信。
县令冷眼向沈长歌看去:“你进来回话。”
沈长歌走进大堂,学着吴老大的模样跪了下来:“回大人的话,吴老大绝对在诬陷我。”
“在这件事之前,我从不认识吴家任何人,更何况我和我男人感情好的很。”
吴老大扬了扬眉毛,冷笑道:“好?如果没说错,当初你家男人是被你霸占的吧?”
一听“霸占”二字,县令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
他平生最恨那些欺男霸女的恶霸了,想不到眼前就站了一个!
“肃静!”他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谢逸辰,你来说!如果你真是被人霸占,本官定当替你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