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刚想说点什么,却见谢逸辰被两个衙役押走了。
“杨爷爷,怎么什么都没审出来啊?”小宝瞪着哭成了桃子的大眼睛,有些不解的向杨松年看去,“我爹明显是被冤枉的,县令他为什么不打那些坏人屁股,让他们如实交代呢?”
杨松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安慰道:“这不过是正常的流程罢了。吴癞子家报案了,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审一下的。”
“还有,板子是不能随便打的。”
“你也别着急,现在我们就等着官府查案就行了。”
光指望官府能行吗?
沈长歌一直觉得,靠人不如靠己。
与其在客栈里等,倒不如出去走走。
“杨大叔,你先带小宝回去吧。”沈长歌想了想,说,“我还有点事。”
杨松年点点头。
他拉起小宝的手,温和地说:“走吧,我们先回去。”
小宝目光复杂地看了沈长歌一眼,这才跟着离开。
沈长歌刚转过身,却猛的在人群中看到了吴家人。
她想了想,便跟了上去。
“大哥,我们玩一会儿去吧?”一个汉子用牙签剔着牙,提议道,“整天闷在客栈里,我身上都快长毛了呢。”
吴老大沉着脸,不悦地说:“去什么去?孙疤子说了,我们哪儿都不能去,万一露出什么破绽就不好了。”
“我们就玩一会儿,又能露出什么破绽啊?”汉子笑道,“大哥,我们去摸几把吧?”
自从招财赌坊被砸后,他们几个就没再赌过。
一听这汉子的话,吴老大的手也不禁有些痒了。
“那就玩几把?”他有些犹豫不决地问。
其他人一听,立刻推着他往赌坊走去:“玩,必须玩!来了不好好玩一次,岂不是白来了趟县城?”
沈长歌看了,便去了隔壁青楼。
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吴家人便蔫头耷脑地走了出来。
赌坊最喜欢坑的就是他们这些外乡人了,不过几把牌,几个人身上的钱都输光了。
“怎么办,客栈那边钱我们还没交呢。”吴老大有些懊恼地说,“早知道不来就好了。”
一大汉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一会儿找孙疤子要不就行了?我们三弟以身试毒,直到现在还在客栈躺着呢,这笔账到现在还没算清呢。”
吴老大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之前孙疤子和我们说好的,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的。如今事情还没办妥,这时候去要钱他可能会翻脸的。”
“再用不了几天,这案子应该就能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去要钱也不迟。”
听了这话,几个大汉也点点头。
孙疤子那人实在太难缠了,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们也不想见他的。
这时,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过来。
“几位爷,进来玩一会儿呗?”为首的红衣女子媚媚一笑,直接将手里的丝帕撩到了吴老大脸上。
吴老大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呢,嗅着丝帕上那浓郁的香气,只觉得身子都酥了一大半。
美,城里女人果然就是美,比春风镇那些皮肤粗糙的女人好看多了,就连说话声音都那么销魂。
“可是……可是我们没钱……”吴老大摸了摸干瘪的腰包,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红衣女子伸出玉臂,如灵蛇般缠住了他:“谈钱多俗气!我和哥哥一见如故,不如把酒言欢,也算没辜负了良辰美景。”
吴老大听不懂这些词,不过他却知道,他走桃花运了。
“大哥,不能去!”其他几个兄弟见状,连忙劝道,“那种地方比赌坊还要黑的。”
红衣女子嫣然一笑,她拥着吴老大便往青楼里走:“酒菜钱我都包了!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进来盯着!”
还能有这种好事?
其他人不信。
其他姑娘蜂拥而上,也拽着他们的胳膊往里拉。
看着这些比花骨朵都嫩的姑娘,众兄弟们也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