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力气大,她挑着两大筐石头便往前走。
不远处有块洼地,村民们便将石头倒在那里。
按照杨松年的意思,这些石头就不要了。
可沈长歌却提议修条石子路,一来路面结实,二来也省了修路的材料费。
大家都忙的热火朝天,可谢严氏看了会儿热闹便走了。
不过她年纪大了,也没人说什么。
倒是谢三凤,一见她扭着小腰便往回走,其他人愤怒了。
“三凤啊,杨大叔说老弱病残可以不干,那我问一句,你占了哪一个?”大妞娘恼了。
谢三凤故意用手扶着额头,装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我身体弱着呢。只要大太阳一晒,我就头晕的厉害。”
“哟,这么娇贵的身子,你怎么不跟着孙疤子回去享福,留在我们这穷山村里做什么?”一妇人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不屑,怪怪地笑了起来。
谢三凤一听,气的涨红了脸:“这路反正又不是我弄的,我就不干你又能怎么样?”
“那你就别从这里走!”大妞娘没好气地说。
谢三凤气的一跺脚:“不走就不走,好像谁稀罕似的!”
话音未落,她便愤愤地离开了。
孙疤子这次把路破坏的实在是太彻底了,村里那么多人一起动手,清理了很久才弄了不到一半。
见大家都累的筋疲力尽,沈长歌便抬高声音说:“大家先休息一会儿,中午我管饭!”
她借着回家的理由,从空间里掏出米面和鸡鸭鱼肉,全都交给了陈大娘。
陈大娘在村口大树下支了口锅,和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在那做饭。
很快,香味儿便顺着风飘出好远。
中午时,累的满身大汗的村民们都回到村口。
一看那些鸡鸭鱼肉,大家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这沈大祸害,她到底有多少钱?
别人家天天吃糠咽菜的,她怎么一出手就是大米白面?
“杨大叔,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沈长歌坐在树下,笑着向杨松年看去,“你看,咱们村修路也得用人,要不干脆就雇村里的人吧。一来村里人比较可靠,二来也给大家增加份收入。”
杨松年想了想,有些犹豫不决地说:“我也考虑过这事。不过村里人没修过石子路,干活可能会稍微慢一点点。”
“这有什么,只要能留一半给我们走的路就行了!”大妞娘一听,连忙凑上前说,“我也报名!”
“你一女人就算了吧。”杨松年摇摇头。
大妞娘有些不高兴了,反驳道:“女人怎么了?沈家妹子不也是女人?村里有什么大事,哪次不都是指望着她?”
“我是不会修路,但可以帮忙挑挑土啊,打个杂什么的。”
杨松年思索了一会儿:“要不你去做饭吧。”
修路可是男人的事,他哪里能用女人呢?
“那可不行!”陈大娘一边盛着饭,一边说,“那可是抢我们几个老婆子的活了。大妞娘,别听他的,你就去帮忙打杂,咱也不要工钱,为的就是以后出门时能有条平整的路!”
“说真的,有了路之后,说不定咱们村还能富裕起来呢。”
见她们执意如此,杨松年也不好再拒绝:“干就干,不过工钱该给得给的。”
一听修路有工钱,村里不少人都前来报名。
杨松年和沈长歌对着名单研究了一下,发现村里唯有罗大兰的男人石老六有过修路经验。
于是,他们决定让石老六和大妞爹带着男人们修路,大妞娘则带着一群年轻女人打杂,预备饭菜的依旧是陈大娘。
见去修路的天天大鱼大肉地吃着,谢三凤不禁有些馋了。
她想了想,便磨磨蹭蹭的来到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