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随手拿了一瓶,事后她才知道,原来她拿的是一种体验女子生产阵痛的药物。更让人抓狂的是,这药物竟然研制失败了。
痛是真的,但少了个阵字!
只要服用了,那人就会无间歇疼下去,直到满八个小时后才会自动消失。
见她不肯说,谢逸辰也没有多问。
“时间不早了,你快休息吧。”沈长歌替他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身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小宝,“你留在这儿陪你爹吧。如果有什么事,你再喊我。”
反正那白衣美男也无大碍,也不需要她在这里打地铺。
小宝乖巧地点点头,可是目光里依然透着几分警惕。
夜已经很深了。
小宝躺在谢逸辰身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虚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爹,你为什么相信那个女人不会卖我?”
他不信那女人。
在孙疤子拿出那张卖身契之时,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非常确定,那上面的墨汁是干的。
谢逸辰闭着眼睛,轻声笑道:“因为她是真心喜欢你的。”
“难道不是为了讨好你,那祸害才对我好的?”小宝一脸嘲讽。
对,一定是这样!
村里所有人都知道,那女人如果不是为了得到爹,她是根本不可能让他这拖油瓶进门的。
果然,她的虚情假意得到了回报。
爹相信她了,而自己也差点中了她的圈套!
谢逸辰微微蹙眉:“小宝,她真的变了。我知道,今天的事让你很难相信她。你可以不信,但不能对她不敬。”
见他口口声声替那女人说话,小宝有些不高兴了。
他翻了个身,有些不耐烦地说:“放心吧,我会像以前那样,继续在她面前装老实的!”
“爹,你那么相信那女人,是不是喜欢她了?”
沈长歌躺在杂物间的小床上,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父子的对话。
在听到小宝的问题后,她心微微一动。
黑暗中,传来了谢逸辰清冷的笑声:“像我这种人,压根就不配去喜欢任何人。更何况,现在的她那么好。”
好?
沈长歌听了,只觉得激起一层密密麻麻的的鸡皮疙瘩。
就那个一言不合就动杀人放火的白衣美男,竟然会觉得她好?
别说她不信了,就连小宝都恶心的差点吐了一地。
“对了,爹,何大夫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奶声奶气地问。
谢逸辰淡淡地说:“等他找到那味药,自然会回来的。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
听了大半天,沈长歌越听越是疑惑。
听这白衣美男的意思,小宝的病分明还有救,只是缺一味药而已。
而且何大夫和他们关系应该非常好,否则他又何必为了个孩子不辞千里的去寻药呢?
正在胡思乱想,里屋传来了小宝那均匀的呼吸声。
等父子俩都入睡后,沈长歌这才起床做糕点。
就算天塌下来,鼎香楼的货还是得送的。
毕竟,日子要过,饭也得吃。
第二天是结账的日子,那白衣美男身上有伤,沈长歌给谢家父子做好早饭后,便搭老刘头的车去了镇上。
“沈家娘子,这糕点明天能不能再多送点呢?”东家将钱交给她后,笑着说,“你不知道,这糕点的销量实在是太好了。客人们想买,都得提前一天预订呢。”
沈长歌接过钱,笑着摇摇头:“这怕是不行。一来我精力有限,二来物以稀为贵。如果这糕点多的和满大街的烧饼一样,大家还会有兴趣吗?”
东家想了想,他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便没再坚持。
这时,小二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不好了,东家,有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