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薛蕴低垂着头,片刻后苦笑道,“几年前,我爹受到排挤,我和我娘出门参加宴席也会被为难。有一次差点被人推到水里去,是当时的向夫人出面帮了我。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是一段恩情。后来萧家出事,幸好向夫人没有被牵连进去,只是日子也不复往昔了。我……”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难堪,“我人微言轻,帮不了她什么,甚至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偶尔还会附和别人说的那些闲话。你说我自私说我懦弱也好,我总归是忘恩负义的。只不过这一次,我知道有人对她不利,事关性命,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所以想请县主帮忙,和向夫人说也好,或者请孟公子提醒向大人也罢,总是能有个防范的。”
其实薛蕴不是贸然来找舒予的,武苓可能不知道,但她对舒予却有些了解。
她爹是工部郎中,姚大人是工部侍郎,是她爹的上官。姚大人这人实诚,早前得了图纸,还和她爹聊起过,说那图纸就是东安府寄过来,是一位路工匠画的。
而这位路工匠,就是文安县主的爹。
姚大人说他和路二柏在西南认识,两人关系颇为密切。说着说着,自然就会提到路家最出息的姑娘路舒予了。
薛蕴和她爹关系好,从她爹口中知道不少舒予在流放地的事情。而恰好帮过她的萧若珺养病的时候也去了东安府,她对舒予的关注度不免多了些。
她是认真考虑过后,才来找舒予的。
舒予听完沉默下来,她又不认识薛蕴,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还有待调查。
若是阴谋论一点,还要怀疑她是不是想要借她们的手对付那什么佳慧郡主。
不过这怎么说也是一条线索,是真是假让向卫南自己去判断。
她对薛蕴颔了颔首,“我知道了,有劳你特地跑来告诉我。”
“县主不怪我唐突就好,若能帮上向夫人,我也能心安一点。”薛蕴笑了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