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师傅有些不满徒弟私自插嘴。
脸色严肃的将几人叫上前来。
“我同家里人仔细商量了一番,最终同意与你合作,按易家车行的这套跑车规则做事。”
易茗雪虽然料到了结果,但还是很高兴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
不过她话未落,一个朱家人插话道,“不过我们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易茗雪闻言也不急,指尖轻点着桌面耐心听着。
“我们自己的车必须挂朱家车行的标注!”
“就这事儿?没问题!”易茗雪痛快点头。
倒是令面前几人有些诧异。
眼神转换间,只听易茗雪又道。
“两家统一规则后,势必得各司其职,若是各位愿意,便如常负责以往的区域,我们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朱师傅不免钦佩易茗雪的胸襟,他点头,“好,就听易丫头的!从此易朱两家车行结成联盟。共同进退!”
几人都为此高兴,除了那毛春儿。
他始终认为,自己单干远比和跟在易家车行屁股后面有前途。
可他师傅却一门心思要屈居于他人之下。
若是自己有钱能组个车队就好了。
定不比易茗雪这个黄毛丫头干得差!
……
翌日,易茗雪照常开始整理账目。
可人刚坐下,板凳还没焐热呢,黄老幺就又找上了门来。
黄老幺尴尬的搓着手,鼻尖被凉风吹红,显然是一早就等在这儿了。
“丫头,我虽然喝了酒,但为车行也作出不少贡献。这次能不能就这么算了,让我回去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易茗雪不动声色看着他,态度坚决,“黄舅公,我叫你一声舅公是看在李二叔的面子上,有一句话不知你记不记得。”
“什么话?”黄老幺以为她松了口,扒着耳朵听着。
“当日黄舅娘来我家中时我曾说过,我只会给你一次机会。如今是你自己不珍惜。”
此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黄老幺彻底僵在原地。
他面色难堪,“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我对天发誓,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易茗雪啪嗒一声合上账本,并未理会他,转身离开。
黄老幺愣住,这可咋办呐!
当天下午,原黄老幺的小组直接提拔了杨大树为组长。
不仅如此,黄老幺跑的那条路线也立刻被替补的车夫给顶上。
新来的小伙子年轻力壮,自己比不过也就罢了。
可这杨大树凭什么?
就因为他告密了自己喝酒?就升认了组长?
黄老幺不甘心,同时深受打击。
他心郁难解的回到家里,一待就是好几天。
连饭都没吃几顿,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没过多久,就心灰意冷的跑去风云镇上喝酒去了。
气得李二叔大骂他烂泥扶不上墙。
而另一边,风云镇上的街边酒摊子上。
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烈酒灼烧着肺腑,令黄老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不甘心的低声骂着。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哎?这不是易家车行的黄舅公吗?怎么在这喝得这么醉,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吗?”
黄老幺闻声,迷迷糊糊抬头。
望见一张有点脸熟的面孔。
他眨了眨浑浊的老眼,隔了好半晌才想起来。
这不正是朱师傅的跟班徒弟。
——毛春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