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兰终于没忍住,趁她不注意翻了个白眼。
真当自己是她们家的下人呢!
说话这么不客气!
……
另一边,易茗雪照常每日给楚豫送饭。
他的伤势恢复得还行。
烧也退了,伤口也没再发炎。
易茗雪也始终没找到机会,观摩他的人皮面具。
不过她最近也无暇看顾他。
因为他们挖水渠的事儿受到了村长和部分村民的阻碍。
大河村的田地多在山上,灌溉水源便也只有半山上的储水最为适合。
可若想要将储水引至他们的稻田里。
就得途径村长家的半亩荒地。
那地原是荒着的,易茗雪自费修这水渠也能造福全村。
可李村长为了和她作对,不惜牺牲全村的利益。
说什么都不让水渠从自家的荒地里过路。
李聪等人与李廷茂好说歹说了好几日。
对方就是不松口。
没办法,只得又来找易茗雪。
易茗雪拿出易长乐替她绘制的简易山形图。
几人略微研究了一番。
最终,易茗雪指着自家的麦地道,“不让走他家的地,咱们就绕着走。可从西北角上行,横穿我家这片柴山,再引流直下。”
“可这地方坡度如此之大,水要怎么往上流?”葛家老幺立刻提出疑问。
易茗雪沉思了片刻,随即在地上画了个水车的图样。
继续道,“有了它,水就能往天上走。”
李聪激动得一拍手,“水风车!我曾在清平郡的苦竹坝见过这东西!”
“可咱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搞到一个这东西?”
“是呀!如今田里的秧苗算是插上了,可咱们那田里的水也快到底了。要是水渠修建费太多时间,就怕到时候把秧苗给干死了。”
葛氏两兄弟不无担忧道。
易茗雪认可他们的话,可眼下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大家别气馁!水风车的事交给我!你们只管看顾好田里的秧苗,把其他路段能修的水渠都先给修上!”
李聪和葛氏兄弟立刻便去办了。
而易茗雪则是扭头,又去了王木匠家。
王木匠看了看她的图纸,有些为难道。
“你图纸画得这般清晰,造……肯定是能造!只是……时间上……少说也得两个月了。”
“居然要这么久?”易茗雪也愣住了。
两个月。
别说秧苗会被渴死。
田里估计都能干出指拇宽的缝隙来。
王木匠不忍她失望,可水风车不是一般小件儿!他便是没日没夜的赶工,也得需要月余。
“对了!”忽然,王木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我突……然想起来……”
“……山甲村好像有一个废……弃的旧水库,那水库边……有个坏掉的……旧水车!”
易茗雪闻言一喜,“此话当真?”
王木匠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媳妇……病死前,我曾陪她去过……只是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儿了。”
“太好了!王叔。”易茗雪如获救星,“若只是修复旧水车,您需要多长时间?”
王木匠思索了片刻,“若……若是以旧改新,三、五日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