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雪看出了二人的疑虑,她也懒得与无赖多作纠缠,直接了当道,
“哎哟,真是对不住了大伯娘。我这会儿突然想起来,那篮菌子里面,一半是松菌子,可有一大半……都是形状相似的毒菌子呀!”
“你们不会全都给吃了吧?”易茗雪故作惊讶道。
“什么?”易大伯娘闻言如遭雷击。
她怎么知道!她起来的时候,满满一篮子都让那两个挨千刀的吃光了!
没办法,她只得跑到儿子身边,着急的问,“儿啊!我可怜的儿!你快告诉娘,你们是不是连同毒菌子也一起吃了?”
易春来的肚子里如刀绞一般,剧痛难忍。
一听说自己吃了有毒的菌子,吓得屎尿都流了一裤裆。
他一把抓住易大伯娘,痛哭流涕道,“我和爹都吃了,一篮子全吃了!娘,快去找郎中来救我!我不想死!”
见易春来承认了偷东西,人群中一片哗然。
有人甚至开始教育起了自家孩子,“看到没有,这就是偷东西的下场!以后可别跟着易春来混了,这一家人都不是啥好东西!”
这时,院子里的易大伯已经变得脸色乌紫、不省人事。
虽说这一家人作恶多端,但一个村的总不能真看着他们被毒死。
村长赶紧叫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去掐易老大的人中。
然而,掐了半晌都没反应。
几人回头看向村长道,“易老大怕是不行了!”
易大伯娘一听这话,当即吓得七魂丢了五魄。
她跪着爬到易茗雪的跟前,痛哭哀求道,“大丫,大丫!是你大伯和堂哥鬼迷心窍,才动了那等子歪心思。今日我们也不是真的想打杀老三,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
“你看在你大伯是你爹亲哥的份儿上,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易茗雪冷着脸,站起身来,“救他们可以,但我家的田、我娘的金簪,还有我三妹找了一整天的狼皮!全部还给我们!”
易大伯娘一愣,“这……这,狼皮可以还,可田里已经种了冬麦,金簪……金簪我也已经典卖掉了。”
“哦?”易茗雪冷笑,随即就转身准备离开,“看来,大伯娘是既想做寡妇,又想做孤母了。”
里头的易春来听了,急得吱哇乱叫,“娘!娘!东西都还给他们!我、我不想死啊!”
“全部还给她!”不知何时,易老太出现在了院子里。
方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老大这个媳妇儿是真的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都不懂。
男人和儿子都快死了,居然还扣扣搜搜的小家子气。
易茗雪见她奶开了口,当即爽快道:
“好!既然奶来替我们做主了,那就劳烦村长做个中间人,各位乡亲替我姐弟佐个旁证!”
“今天,我大伯一家自愿把从我家抢走的东西,如数归还!至于那一篮子松菌子,就当是我送给大伯的孝敬了!”
“你——”易大伯娘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眼下形式所逼,她也只得依言,将所有东西一一归还。
在确定了田契和东西都无误之后,易茗雪这才讽笑一声,道。
“给他俩一人灌两瓢粪水下去,灌到把肚子里的毒都吐出来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