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看不见你们都看不见我!
容老大被她逗得笑出了声,缓吸了几口气后,还是说了。
“云珠也是苦命人,她十二岁那年没了父亲,从那以后,便独自支撑着家里的酒坊,日子虽然清苦一些,倒也和美,后来云珠为了不离开母亲和幼弟,就招了个赘婿上门。
“结果几年后,幼弟长大,云珠母亲开始几次三番地暗示云珠将酒坊交给幼弟打理,她那夫君知道这事后,就找了个机会将酒坊的银子和她祖父留下的酿酒方子全偷走了。
“柳家因此落入了困境,云珠的母亲也怨怪云珠,说都是因为她把着酒坊不放,才让狼子野心的人偷了家,还说酒坊原就是该她弟弟继承的,云珠被气得一时想不开,险些自缢,幸亏我当时路过救了她,还借了她一笔银子。
“云珠拿着银子回家后,重开了酒坊交给她寡母打理,然后与家里人断绝了关系,准备随便找个人家把自己嫁了,我知道这事后,便问她要不要嫁我,就这样,云珠在容家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睡睡听完后,可算是理解了大伯母那句话的意思!
而这样的故事,睡睡其实听过许多了。
这世间许多父母就是这般重男轻女,哪怕是女儿帮衬着一起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家,最后家里的一切也都要留给儿子,更甚者,会如附骨之蛆一般死死地吸着女儿的血,不榨干最后一滴都不罢手!
她几个伯母,都是这样的可怜人。
也难怪不想家!
换成她她也不想!
睡睡同情心突然泛滥,朝着大伯母伸出手手!
老大媳妇笑着把她抱过来。
睡睡照着大伯母脸上就“吧唧”一口,“啊啊啊”地叫嚷。
老大媳妇被她涂了一脸的口水,好笑地问夫君:“睡睡说什么呢?”
容老大无奈地替她转达:“睡睡说,她以后要帮大伯母赚很多银子,还要把自己賺的银子都给大伯母。”
老四媳妇打趣她:“那二伯母就不给了么?”
睡睡小脸严肃,又朝着二伯母伸手手!
老二媳妇极少抱这胖丫头,主要是抢不到机会,笑呵呵地把她接了过来,果不其然也被糊了一脸口水!
然后老二媳妇帮她说:“睡睡以后是不是也要帮二伯母赚很多银子,还要把自己賺的银子都给二伯母?”
睡睡特别认真地点头,还发出了“嗯”的一声!
容老太被她逗得都快笑不出声了,按着她的小脑袋使劲儿亲了好几口,啐她:“个小滑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话,一张小嘴尽会唬人!”
睡睡才没有唬人呢,她可是言出必行的好宝宝!
等到下午大伯母用蛇麻花酿酒的时候,她叫着嚷着让娘亲抱她进去看,然后深吸一口气,打算使劲儿给大伯母加灵液!
然而……她的小手才刚准备伸进酒缸,就让娘亲捉住了!
娘亲还微微朝她摇了摇头!
睡睡:“???”
娘亲你不能妨碍我讲信用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