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顾谨谣知道现在不是焦虑跟害怕的时候,她要打起精神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想到这,顾谨谣又严肃地看着男人,“不准你单独行动,私底下跑出去找人。”
纪邵北心头一怔,面上却微笑道:“不会的,有什么想法我会提前跟你说。”
顾谨谣轻轻靠上他的肩膀,“说好了,这辈子就算有危险,我们也要一起去面对,别单独一个人去处理。这一世,我们都要好好的。”
纪邵北的眼神暗了暗,“好。”
……
吉西市,城郊某处建筑工地。
“军子,吃饭了。”
一个戴着黄色工帽,手里拿着两个大搪瓷碗,工装上沾满水泥灰浆的中年男人向远处叫了一声。
那边,一个着装差不多,头上同样戴工帽的男子放下手里的铁铲,快步跑了过来。
“谢谢张叔。”
军子拿过他递过来的碗,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被叫张叔的中年男人满意地笑道:“没事。对了,那些水泥浆你都混好了?”
军子说:“还差不一点,等我吃了饭再弄,张叔你好好休息,睡完觉再来就行了。”
张叔点头,“那行,辛苦你小子了。放心,主管那边我会好好跟他说,虽然你有一只眼睛坏了,可干活完全没问题,人又勤快,这份工会一直让你干下去的。”
“谢谢张叔。”
军子取下头上的工帽,露出被汗浸湿的头发和一张恐怖又丑陋的脸庞。
这人的丑陋不是来自于本身的相貌,而是他那道从眉骨到脸颊上的狰狞伤口。
那道伤痕倾斜而下,从他的眼睛中间穿过,划伤了他的眼睛,所以此时军子的眼睛是半眯着的,细看之下还能看到里面那灰白的眼瞳。
这道疤看着很新,应该是刚折线没多久。
张叔每次看见军子的伤痕都会替他可惜,要不是因为这伤,小伙子应该还挺俊的,可惜破相了。
两人来到工地上临时搭建的厨房,打了一碗有点肉星的大白菜,拿了四个黄面大馒头。
工地上的饭菜做得像猪食一样,不好吃,但管饱。
两人端着碗,找了一条长兀子挨着坐下,张叔问,“军子,过年你真不回去啊?”
虽然工地的宿舍也给住,但一年到头谁还不得回去团个圆,大家都要回,军子不回。
他说他家里没人了,父亲去得早,他娘生他的时候就死了,他是被哥哥带大的。
但是,他的哥哥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也出意外去世了,所以他孤身一人,没有家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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