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离开,她的世界也崩塌了。
顾谨谣到现在也不敢去回想他离开时那段煎熬和痛苦的日子,会让她有一种我也不想再睁眼看着这个世界,我也不想活下去的冲动。
因为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是痛的。
感受到她的依赖,纪邵北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什么事?说出来一起解决。”
顾谨谣点头,不过并没有放开他,她想要多抱一会。
纪邵北也没有去催她,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良久,顾谨谣平复好了心情,让男人放她下来。
纪邵北没放,直接抱着她坐在书桌前。
“不重吗?”
“还好,这么坐着,抱你一辈子也不重。”
“我还真想让你抱一辈子呢。”
顾谨谣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
纪邵北说:“啥事呢,惹得你变成小哭包了。”
男人拿起桌上的手帕想给她擦一擦,然后发现帕子已经湿透了。..
这人,哭多久了啊!
纪邵北将她的脸抬起来,直接去吻她脸上的泪,想用自己那张嘴代替帕子。
顾谨谣:“……”
“行了行了,我跟你说正事。”
“不哭了?”
“不哭了。”
纪邵北将顾谨谣放在椅子上,自己提了一个二手小马扎坐她旁边。
顾谨谣将桌子上的笔记本拿过来放在他面前。
“昨天晚上我又做梦了……”
顾谨谣将她的梦境大致说了一遍,然后指着笔记本。
“我整理了一些线索,虽然我没见到犯人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谁,但这一次我知道那人的出现是在儿子九岁那年,那时女儿五岁。
梦境里女儿的出生要晚二年多,所以跟咱们现实中有些不同。
不过思铭的年龄两世相当。
以此推算出那人是七年后的秋天出现的,刚好那时思铭满九岁。
虽然现实里的发展比梦境要快,但我得到一个线索,那人是犯人,是专门越狱出来报复你的。”
说到这里,顾谨谣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问,“邵北,你能想到是谁吗?跟你有着生死的仇恨,目前正在坐牢。”
这个目标范围已经缩得非常小了,如果能确定那人是谁,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应该可以避免危机。
怎知纪邵北说:“跟我有仇,目前正在坐牢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当年他在营里做了那么多任务,有时一个团伙就有好几十个人。
顾谨谣:“……”
“有没有你印象比较深刻的,跟你仇恨大的?”
纪邵北点头:“有。”
“谁?”
纪邵北笑,揉了下女人有些逢乱的头发,说:“我先斟酌一下,了解那些人如今的情况再说。
好了,这次交给我,你别想了。”
顾谨谣:“不行,你现在就想,有什么情况你必须第一时告诉我,咱俩一起去想办法面对。”
女人又激动起来了。
纪邵北赶紧投降,“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