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森大喊道：“爹，您要拉屎怎么不叫我？”
陆方毅撇过头去不看他。
只是，眼神中透漏着无奈和不甘，愤愤地捶了两下自己的双腿。
他以为靠着自己的双手，能把屁股放到溺器上拉屎，可不想，他的双臂根本无法支撑全身。
最后，不但屎没拉在溺器内，还把溺器弄翻，自己也浸泡在屎尿中……
活成这样，真窝囊！
陆森说着上前托着陆方毅的腋下，费力地将一米八的陆方毅架起来。
不过，陆森才十岁，消瘦的他咬紧牙关，也不过才让陆方毅微微屁股离地。
陆方毅就算再瘦，毕竟骨架在这里。
凭借陆森一个人的力量根本难以把陆方毅托起来。
陆垚望着这一幕，眼中尽是愤恨。
为什么他的爹会变成这样？
不能给他们五兄弟遮风挡雨，不能养活他们兄弟五人就算了，还成了他们五人的拖累！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忽然，陆森大喊道：“五弟，快来帮忙！”
“！！！”
陆垚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醒过来，闷闷地上前帮忙。
费了好大的力气，两人这才把陆方毅从屎尿中弄开。
然后，陆森去灶膛掏草木灰倒在屎尿上，将地扫干净。
陆垚则去烧水。
陆森开窗通风，阎薏薏才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
陆森把陆方毅上衣脱了，拿到院子里去洗。
上面沾了好大一片屎，陆森像闻不见臭气，也不觉得恶心一样，面无表情地将屎弄掉，然后开始洗。
阎薏薏站在东屋门口望着两兄弟忙碌个不停。
忽然，屋内传出一道女人的声音：
“毅哥，我俩……还……活着……做什么？”
说完这么一大串话，徐香凝直喘。
她每天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说话喘气都困难，要死不活的。
看着孩子们每天为他们忙活，徐香凝心里满是愧疚。
“毅哥，我们死了算了吧！”徐香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