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超华明白她的意思,当着下属员工的面,她有口难言,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多有不便。
他考虑了一会,觉得还是应该顾及她的颜面,就随她来到成品库的一处空间。
“现在没有第三者在场,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洗耳恭听,”孙超华看着还在迟疑的郭小敏,都催她尽快说明缘由。
“孙课长,事到如今,隐瞒是不行了,我就实话实说了,但你得想办法,给我解套,把我从中想法解救出来,否则我就成了冤大头了。”
郭小敏接着告诉孙超华,她们的课长,对潘次长升职过快,有点嫉妒。
特别是在潘课长在二部二课任职期间,对他的女友在升迁的节骨眼上,没有帮忙,耿耿于怀,嫉妒生怨,就迁怒于孙超华的课,让他们大家都难受一下,于是就私下授意她这样做。
孙超华没有想到,李课长因为私欲,借工作之便,行个人私愤,“那是他与老上司的恩怨,为何迁怒于我们一课?”
“课长说你管理着装配三分之二的人员,从你这里搞一下,轰动效应很大,就会引起多方注意,让你们难堪。”
孙超华认为,他们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会引发他们,深究原因,“那你就不想想,对于这么大的质量事故,我们就不会分析原因,查明真相么?”
面对孙超华的询问,郭小敏显得很难为情,“这个事先,我也想到了,还提醒过课长,但他让我不要多言,按照他的意思做就行了。”
孙超华听了,感到吃惊,他没有想到他们课长,自私狭隘到这种程度,更没有想到郭小敏,会糊涂得这样做事,完全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他有点可怜她,“小郭呀小郭,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属于什么性质吗?”
小郭听了孙超华的后果分析,解释了课长对他的说词,“他对我说,不用担心、害怕,有新来的副会长支持他,不会有什么大事?”
“我知道,南部这个日方副会长,喜欢直接插手管理到他看到的任何地方,但如果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会糊涂到这个程度吧,即便他听信了你们一面之词,那我们还可以到会长那里去申诉,这不是关于个人之间的恩怨,是关系工厂资源的浪费,我想会长也不是也是糊涂人吧。”
孙超华对郭小敏一番陈词,让她毛骨悚然,吓得魂不守舍,脸色十分难堪,“孙课长,那我该怎么办?反正我已经把一切都说给你了,你得替我考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可听说了,你对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女孩,一向慈悲为怀,知道我们打工,换来肩上三圈的不易,你就发发善心,给我解套吧。”
“并非我不愿帮你,实在是你们课长,这种做事方式,让我感到心寒,你知道如果你们课长知道这事不好交代,他会怎么做,他的人品,你清楚吗?”
孙超华的提醒,让郭小敏马上想到了后怕,“怎么会不了解,我不但清楚,而且很明白,如果这事闹大了,对我们课长不利,他就会翻脸不认人,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最后我就成了替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