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右北平城内有一万兵马,其中两千骑兵为匈奴人组成,两千匈奴骑兵驻扎在城东,对付阎柔和乌桓人是绰绰有余的,然而田豫始终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接连五封同样的书信送往蓟县之后,传令将军中的将领召集在了一处。
兴平二年五月,乌桓人与阎柔的争斗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田豫从细作手中得到的消息是双方的死伤人数已经达到了千人,这样的争斗即便是在以往也是罕见的。
公孙续在城内的见到了一位来自冀州的特殊客人。
酒楼之中,公孙续也是小心翼翼才摆脱了身后跟随之人,自从吕布离开之后,看守他的人就不在少数,无论是公孙续上街还是做什么,这些人都如影随形。
“在下乃是冀州使者许攸。”许攸放下手中的酒盏,亮明了身份。
公孙续冷哼道:“冀州之人,竟敢前往右北平来见某,莫非阁下以为某手中之剑不锋利乎?”言毕,将佩剑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
许攸不以为意,自斟自饮后缓缓道:“莫非阁下以为而今之右北平还是公孙伯珪在时的右北平乎?若是阁下不小心谨慎,性命危矣。”
公孙续面色大变“此话怎讲?”
“阁下以为田豫看不出你们的那点伎俩不成,连冀州之人都看出阁下有夺取右北平之心,何况是田豫、郭嘉之流。”见到公孙续的神色变化,许攸心中大定。
“一派胡言,晋侯对公孙家有救命之恩,公孙家自当结草衔环报之。”虽然对方说自己是冀州之人,难保不是田豫派出来故意试探自己的。
“看来阁下对在下的身份还是有所怀疑啊,此乃在下的官印,若是阁下以为凭借右北平城内的帮手就能从晋侯手中将右北平夺回,就大错特错了,右北平之地,晋侯之兵马有万人,即便是阁下有能耐拉拢军中的将士,又能拉拢多少?哦,单经将军或许会投靠公子,毕竟是公孙伯珪昔日的部将,城内的世家或许也会支持阁下,然而凭借世家和单经手中的兵力,难道还能与田豫相抗?”
见到许攸官印的那一刻,公孙续对许攸的身份已经没有怀疑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光复公孙家,将右北平重新夺回,然而公孙瓒昔日的部将中,心向公孙家的寥寥无几,赵云成了晋侯的结拜兄弟,田豫成了右北平的太守,单经手中虽然有三千兵马,和并州军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驻扎在城东的可是有两千匈奴骑兵。
“敢问先生有何计策?”公孙续探身问道。
许攸见此笑道:“此事在某看来易耳,田豫所依仗者,乃是右北平的守军,若是阁下能够将军中一半兵马劝服,则右北平定矣。”
“但是城东尚有两千骑兵。”公孙续道。
“两千骑兵又能如何?到时城内城外乱做一团,就算是田豫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更改大局。”许攸将自己的计策娓娓道来,听得公孙续双目泛光。
有了许攸的计谋之后,公孙续心中安稳了不少,相比于城内的世家,许攸的计策可以说的上是精妙,一旦阎柔与乌桓人还有辽东的兵马到达右北平,两千匈奴骑兵也难以脱身。
“在下要右北平。”公孙续直接道。
许攸含笑道:“右北平之地,当然是属于公孙家的,不过辽东公孙家与阎柔对右北平也是垂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