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大帐之内,袁绍的脸色有些难看,今日一战,可谓是丢尽了脸面,斗将输了,同样数量的骑兵,也是一败涂地,更让他心痛的莫过于文丑战死疆场,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文丑这般的将领,哪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
袁绍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阎柔、蹋顿等人,冷声道:“右北平是必经之地,本官率领大军前来,乃是为了相助阎大人,只是蹋顿将军麾下的骑兵为何不进攻?军令当前,难道将军不知军令如山吗?”
阎柔拱手道:“大人,我军远道而来士兵疲敝,而并州军以逸待劳,是故有今日之败,乌桓骑兵之前与并州军交战,也是损失惨重。”不管怎么说,蹋顿而今是在他的麾下效命,就算袁绍的威望再高,阎柔也不会坐看袁绍为难蹋顿。
“素闻大人麾下先登死士乃是精锐,今日为何不出战?”蹋顿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哼,此处岂有你说话的地方。”鞠义的右手按在佩剑上,指着蹋顿怒道。
“诸位,今日之事,本官日后不想在看到,若是再有军中将领不听从号令者,军法从事。”袁绍道:“本官既然掌管三军,各部就务必要听从命令,难道乌桓人就不想返回辽西?”
“并州军虽然精锐,却只有一万之众,我军却有三万人,破并州军不在话下。”田丰出列道。
许攸虽然平时和田丰不对付,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田大人所言甚是,乌桓有近五千骑兵,飞骑最多只有三千之众,只要乌桓骑兵能够纠缠住飞骑,何愁大军不能胜?吕布自大,定然不会屈居城内固守,只要并州军再出城,我军齐心协力之下,并州军焉有不破之理?”
蹋顿闻言却是不屑,吕布以一敌四的无敌身姿,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两千飞骑就杀的冀州军节节败退,拿什么攻破右北平,凭借人数多吗?乌桓骑兵有五千人,却是被一千飞骑击败,恐怕城外需要有五倍的兵力才能攻破右北平,如此看来,在人数上的优势荡然无存,飞骑与阎柔麾下骑兵交战的情景,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基本上没有看到飞骑落马,且那些手持怪异兵器的飞骑,显然比当初出城与乌桓骑兵交战的飞骑更加厉害。
“本观素闻乌桓人骁勇善战,比之鲜卑人亦是不弱,为何今日会畏惧不前?”袁绍扫视了帐内的乌桓将领一眼,缓缓道。
帐内的乌桓将领闻言,皆是面露惭愧之色,心中的战意,也是被袁绍的话语激发,乌桓人何时惧怕过战争,就算是面对白马义从他们也敢于发起冲锋,当然这些将领都是最后跟随着冀州军而来的,没有见识到乌桓骑兵面对飞骑之时被对方摧枯拉朽的情景。
见蹋顿仍旧沉默,袁绍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色,他自然是知道乌桓人中是以蹋顿为主,就算是阎柔也指挥不动乌桓人。
“难道蹋顿将军不是这么认为吗?”
蹋顿心中一惊,如今是在冀州军的大帐之内,若是袁绍有心发难,就危险了,急忙抱拳道:“乌桓人皆是勇士,待来日交锋,定然拼死效命。”
袁绍微微点头,含笑道:“若是能够攻下右北平,乌桓人也是功不可没,幽州的城池,本官可以应允,让给乌桓人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