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申克低声问道:“您真的不再考虑肯先生吗?他对您……”
“申克,”江漓声音并不大,但平和坚定,“不要试图揣测我的想法,也不要想当然的为我好,我记得我以前不止一次跟你说过,肯先生和我不会有超出友谊的任何关系,你如果实在太累可以休假。”
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申克身子一抖:“是。”
宋纯听到脚步声,便迎了出来,正好在二楼的转角处听到江漓的话。
脑子像是被什么击中,短暂的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却开出了比烟火还要绚烂的的花海。
江漓刚过转角,嘴巴就被用力捂住。
宋纯连拖带拽把她弄进了房间。
屋子里一切如常。
就连床头柜上台灯散发的微光都与之前一模一样。
江漓赤脚踩在松软的羊绒地毯上,脊背一次次撞击在坚硬的墙面上。
她急喘几口气,有些吃不消。
卧室大灯上的灯光不断晃动,把屋子分割成一个又一个明暗不一的光斑。
江漓置身于光斑之中,看不清宋纯的脸。
飘飘渺渺,不知身在何处的虚幻感整个包围着她。
突然身体一轻,双腿离开了地面。
宋纯抄着她的膝弯,抱小孩一样搂着她。
一边亲吻她的耳垂一边调笑:“几天不见,姐姐见重了啊!”
江漓想要捶他,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你刚才在游轮上向我保证的什么?”
宋纯猛地想起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保证,他轻笑一声:“我说了,我在床上只搂着你睡觉……又没说其他地方也……”
江漓懒得跟他掰扯。
宋纯扳起江漓下巴迫使她跟自己接吻。
他的吻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缠绵,密不透风。
两人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突然,宋纯短暂离开江漓的唇瓣:“几天不见,姐姐的吻技也见长……”
江漓也不是矫情的人。
宋纯皮相那么好,又是她想方设法弄到手的,自己不享受难道留给别人吗?
再说,她这阵子最担心的就是田教授的病。
现在已经大好了,紧绷的那根弦也松快下来。
其他的心思就一个劲的往上冒:“姐姐什么都好,你要不要试一试?”
“当然,姐姐……”宋纯说完,弯腰吻住了江漓。
落地窗外的纱幔迎风飘荡,挡住了一室旖旎……
江漓坐下去,浴缸里的水“哗啦”一声全洒了出来。
为了缓解压力,她不得不竭力仰起脖子。
漆黑的湿发垂落在肩头,随着水波上下浮动。
汗水不停从江漓额头跌落。
额头印上轻吻:“姐姐累了,力气活还是我来吧!”
水波荡漾,浴室的气温节节攀升,模糊的镜面只隐约能看见两个相互纠葛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