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泽在高层会议上的表现提醒了江漓，必须要尽快解决张小暖。
她想赶走张小暖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现在宋纯已经到手，她也再没什么好顾忌的。
于是找了个机会如此这般对申克交代了一番。
这天，练习生早训结束。
导师特意将所有人留下来，说申克助理要下来指导工作。
张小暖和其他练习生恭恭敬敬在练习室分立两侧，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申克才姗姗来迟。
导师满脸堆笑，亲自给申克搬来凳子。
申克摆了摆手：“不用，只有几句话，我说完就走。”
导师立刻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申克目光在练习生中间扫了一圈：“我今天过来，只有一件事宣布，练习生成团选拔在即，公司高层决定要再次整顿纪律，如果大家有瞒报的务必要交代清楚。”
正所谓，响鼓不用重锤。
张小暖只是顶着一张娃娃脸而已，性格比一般女孩要早熟许多。
她早就察觉到江漓对她有隐约的敌意，但她一直不敢确定。
那天听了陶然的话她就开始惴惴不安。
此刻，哪里还不明白江漓这是要拿她开刀？
这段时间，她整天心惊肉跳，惶恐难安，听到申克的话，她反而镇定下来。
江漓如果真的要将自己和宋纯的事情捅出去，何必要申克走这一趟，直接将协议往她面前一扔让她赔钱就好了。
江漓这么做明摆着是在给她机会，也就是说她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张小暖就惴惴不安跟在申克身后进了江漓的办公室。
江漓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小暖来了？坐。”
张小暖在江漓对面的椅子上放了半个屁股：“漓……江小姐，有件事我想给您汇报一下。”
“你不是我手里的练习生，工作上的事情，你给你们导师汇报就行，如果你导师做不了主，自然有申助理，你越级了知道吗？”
江漓语气淡淡，一点情绪也没有。
张小暖却听得脊背发凉。
越级这件事可是职场大忌，可大可小。
江漓轻飘飘的一句话既让她得罪了申克，又让她得罪了练习生导师。
好在张小暖心理素质过硬，她迅速反应过来，江漓这么说只不过是领导的一种谈话艺术。
遇到自己不喜欢人，先云山雾绕将其思路打断。
让对方神经紧绷，多说多错。
她深呼吸几次，稳了心神才开口：“江小姐，我要汇报的事情不是公事，是私事。”
“私事？”江漓眼尾扬了扬，那意思很明显，我跟你又不熟，你的私事与我有什么相干？
张小暖观察着江漓的反应：“是关于宋纯的。”
江漓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你说。”
张小暖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江小姐，上次付太太生日宴，我撒谎了，宋纯不是我的普通朋友。”
江漓眼中闪过一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