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小子没从我们这儿找到归属感之前,他就是个谁也控制不了的刺头,白灵啊,你控制不了他,我现在倒是有点明白绣娘为什么见到这个人以后,选择了用情感作为依托,而不是去劝他醒悟。”
此刻院内传来了一阵哄笑,等白灵再看过去,发现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许锐锋身边竖着耳朵听他诉说。这样的人很稀有,就像是酒桌上永远有个会滔滔不绝将会的人一样,他会不停的调节着酒桌上的气氛,引出一段又一段故事,让枯燥无味的喝酒,变成亲朋好友相聚才会具备的热度。
许锐锋本不该是这种人,他难道不应该是冷峻、刚毅的江湖杀手么?
白灵想起来了,老许的父亲好像当过绺子里的大当家,莫非,这种领导力一直藏在骨子里?
哐。
她听见了一声巨响,亲眼看着那些囚犯如同洪流宣泄一样涌出,头也不回的向四下奔逃,那一秒,白灵都没和电话里的说上一声,直接挂断,奔着门外走了出去。
“四宝子,你去里边把那个日本娘们带出来,其他人,上车,给日本人的军装都扒下来,再晚该让血给泡透了,快点!”
许锐锋在安排接下来的事宜时,白灵走了过来,老许连忙道:“讲大道理换个时间,今儿晚上我可没工夫听。”
白灵根本不管他说的什么,问道:“这么干就等于要和日本子名刀名枪玩命了,你明白么?”
“不然呢?我他妈还给他们炒两个菜,烫一壶酒啊?”
老许伸手脱下了身上的大衣和警服,光着膀子往身上套死囚递过来的日本军装,那身上各种各样的疤痕出现在白灵眼前的一刻,胸口被烙铁烫过的三角形疤痕尤为明显。
就在这个档口,老许想了半天才把日军军装递了回去,说了句:“我不能换。”
白灵还想继续问,可老许忙碌的就像是个陀螺。
当四宝子从监狱里一手一个拽着那两个日本女人和曲光缓缓走出时,许锐锋走了过去。
他就站在曲光的对面,一点折磨对方的想法都没有直接说道:“我看见你在宫本明哲那儿的合约了,被我弄进来之前,你准备承包一座矿山是吧?”
“这么着,咱俩简单点,你告诉我开山炸药打哪弄得,我让你死的痛快点,咋样?”
噗嗵。
曲光当场就跪在了地上,急的一脑门子都是汗:“爷,许爷,您问什么我都说,别杀我,求您了别杀我!”
许锐锋看着他,根本不回答的问道:“说吧,开山炸药哪弄得?”
曲光狠狠咽了口唾沫说道:“这个事儿呢,是这样,由咱们提供黑火药,经过日本人加工后,再返回来,用于炸山……”
许锐锋笑了,一把就捏住了曲光的后脖子,大拇指捏住了麻筋使劲儿往肉里扣说道:“你的意思,我还得去劫日本人的火药库呗?这是嫌我死的慢啊!”
“哎呦~哎呦呦呦~”
曲光一缩脖,整个身子都往一侧倒,嘴里大喊着:“我说,我说,快松手,我说还不行么!”
许锐锋的手跟钳子差不多,就这一下,曲光半边身子都陷入了酥麻,随后神经一蹦一蹦的那么疼,他想不说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