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萧清从地底挖出原主藏的钱袋子,她掂在手里,按照当前大庆朝的银钱计算,一两银子等于十钱银子,一钱银子等于一百文,她手上足足有三四两银子,加上她象征她身份的平安符,把钱袋子撑得鼓鼓的,如今大旱几年,地里的粮食越来越少,县里的粮食价格也越来越高。
如今一斤粮食要五六文钱,白面和白米更贵,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别说买锅,盆,碗筷,被褥,布料了,买几斤粮食,白面和白米不知道能不能买到,这几两银子恐怕过不了几天,家里缺的东西太多,房屋,茅房都需要盖……
萧清想的脑仁疼,咋能这么穷啊!
晚上,周氏把晌午没喝完的鸽子汤重新熬了,把野菜洗干净下锅,开了锅给萧清盛了一大碗,但萧清没吃,把稠的倒回锅里,喝了几口汤,又去村头和山脚转转。
第二天,黑还没亮,萧清就躺不下了,藤架子床太隔人了,她后背不知道隔出多少条印子,她要不是累的慌,这一夜就睁着眼睡了。
她踉跄着起床走了出去,远处黑蒙蒙的天边出现一道霞光,天快亮了。
乔二经和周氏听见动静,也跟着起身,洗了把脸,背上的竹篓,准备跟着萧清去县里。
萧清啥都不背,她光是走路,就已经够她受的,再去背什么竹篓,恐怕她走不去县里了。
三人啥也没吃,萧清洗个脸,漱个口,就带着两人走了。
原主最喜欢来县里,因为每次来都会有钱的亲戚,有好吃的东西等着她,乔予民有两个妹妹嫁在县城,一个弟弟早年在县城开个酒铺子,后来酒卖的好,就在县城里开了个酒楼,还是很有名声的酒楼。
当初乔予民死的时候三弟妹带着家里人还来过瑶山村祭奠,那时原主才知道他们有这等富贵亲戚,还是县里的人,又知道他们三人本事不小,所以在他们三个面前可劲的谄媚讨好,每次来县里必要去乔予良的酒楼里搭亲,蹭口吃的,要不然就去两个妹妹家住两天。
原主乔予良是个嫌贫攀富的人,一见原主去酒楼一口一口的兄长叫他,他就烦她,每次让小二打发她快点走,说是不认识她。
就连乔二经找他帮忙救回弟妹,乔予良只是笑着说,他们家跟他们没关系,让乔二经滚。
而乔予民死后,几家再无往来,大旱几年去借钱借粮,都被三家赶出来。
一路上乔二经和周氏就心里打鼓,担心娘又去乔氏酒楼那儿丢人,往年去县里,娘必去酒楼,逢人就说那是她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