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却道，“三姐，你若是不嫌弃她们几个，把她们接你身边养着吧，以后让她们孝敬你。”
“滚！”
韩巧气的差点吐血。
“三姐，我是认真的，我……”韩明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四个儿女。
小的两个不懂，大的两个却已经很懂了。
她们从小不得爹娘疼爱。
韩巧回西山村后，她们经常来韩巧这边。
发现同样的女儿，三个表姐妹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先不说吃穿，就说被大人对待这事儿。
姑姑对三个表姐妹会笑，会夸，会揉她们的头，也会温声细语教她们如何去做一件事情是对的。
“……”
四孩子没说话。
也没有喊爹。
韩明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韩巧追上去，“韩明！”
韩明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
只是抬手擦了一把脸。
韩巧回头看着四个侄女，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姑姑，我们先回家了。”韩招娣拉着小的两个。
小的还不懂，大的两个眼泪汪汪。
“招弟，你爹他是说胡话的，他其实也疼爱你们。他只是觉得你们跟着姑姑，可以学到更多的本事，才狠了心说那些话。”
这是韩巧能为韩明找到的最大的安慰话语。
她更后悔说起生孩子这事。
男孩、女孩这都没生呢。
“姑姑, 我知道的，我们先回家了。”
韩招娣拉着三个妹妹就走。
韩巧追了几步, 站在原地叹息出声。
重男轻女是所有女性的痛。
韩招娣快速追上韩明, 她拦住了韩明的去路, “爹，你真的要把我们送给姑姑吗？”
“……”
韩明看着面前的女儿。
小小的一点点。
他还记得她出生时的样子, 转眼都是小姑娘了。
“姑姑说你是为了我们好？真的这样子吗？不是嫌弃我们是女儿，不是儿子，不能传宗接代？”
“……”
韩明没有想到, 他的女儿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他想了想才说道，“你姑姑比我们更会做长辈，跟着她比跟着我们好。”
“可是她只是姑姑，你才是我们的爹啊？”韩招娣问。
没嫁人前都是住有爹娘的家啊。
为什么要住姑姑家？
姑姑这边偶尔住住就好了啊。
而且姑父还不是三个表姐妹的亲爹, 都没说要把她们送人。
韩明被问的哑口无言。
好一会才说道，“回家吧。”
韩巧家
蘅毅见韩巧气的不行，上前安慰她。
“我生气什么？我希望他最好是生上十个八个儿子。”
这是亲生女儿, 开口就送给她。
亏他想得出来。
“好了不气了。”蘅毅给韩巧揉着肩膀。
韩巧好一会才笑出声, “我是真有一点生气的。”
这都多久了, 四孩子名字都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