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百两吧,我听说当年县城的酒馆,蘅爷猎了两头老虎给冯老爷,冯老爷就把那酒馆的事情给摆平了。”
顺带还有和泓的户籍契据。
这点白茶是不知晓的。
“……”
韩巧轻轻呼出一口气。
送白茶离开后,又去了韩家,让韩袁氏帮忙找找弹棉花的人。
“要弹几床?”韩袁氏问。
“到时候看,多弹几床,娘到时候我送床给你,冬天盖着不冷。”
“我就算了,给你爷奶送床去。”
“娘放心,爷奶那边我心里有数。”
弹棉花的第二天就来了韩巧家。
韩巧要做的棉花被比较大,一米八、两米,用八斤棉花,弹出来真的又厚又软,摸着舒服的很。
人家来弹棉花要管饭,韩袁氏便过来帮忙,免得别人说闲话。
百斤棉花,韩巧做了四床厚实的垫背,还做了八床厚实的盖被。
给了韩袁氏一床垫背,一床盖被,又亲自给爷奶送了一床垫背、一床盖被过去,可把老太太欢喜的不行。
年纪大了,冬天熬不住冷。
这厚实软绵的新棉花被睡着就舒服安逸很多。
蘅毅进山也有四天了,还不见人回来。
韩巧给他的衣裳都已经做好,洗干净晾晒放在衣柜里。
冯老爷那边的人就在村口搭了帐篷,不论白天黑夜的等候。
据说还带了大夫过来,以防蘅毅猎杀老虎的时候受伤。
白茶也没有回普益县,跟冯家的人混在一起,还真打探到一些消息。
据说这老虎是要送给某个亲王,这边接到老虎直接拉到县城,开膛破肚用冰镇着送过去。
白茶来和韩巧说的时候,韩巧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平静的让白茶回去。
只是切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把做荷包的布料剪的稀碎。
她是担心蘅毅的,很担心。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韩巧立即起身去开门。
看着浑身是血、又脏又臭的蘅毅,被白茶搀扶着,她先是想笑,又有些想哭。
张张嘴有些急切道,“赶紧进来。”
“阿秀、阿依,赶紧去拎水。”
白茶帮着蘅毅洗头、洗澡后,扶着他去床上躺着。
冯家那边的大夫过来给蘅毅看伤,好几处伤口深可见骨,敷药的时候,蘅毅看向门口。
见韩巧站在那里,他冲她笑了笑。
“……”
韩巧也朝他笑了笑。
扭头去灶房了。
粥已经煮的差不多,大夫拿来的药也煎起来。
蘅毅在山里好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白茶来端粥,里面就撒了一点盐,蘅毅很快吃光。
药还好煎一会,白茶过来找韩巧。“阿巧姐,蘅爷让你进去。”
“我去问问大夫,需要注意些什么?”白茶一溜烟跑去了前面堂屋。
韩巧进了屋子,蘅毅靠在床上。
他穿着崭新的亵裤,随意盖了床单,身上包扎的严严实实。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看向韩巧笑。
“阿巧姐,我活着回来了,以后我便什么都听你的。”
韩巧闻言,心口微涩。
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蘅毅,“疼吗?”
“有一点疼,你会心疼我受伤吗?”蘅毅声音很轻,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小心翼翼试探着大人的底线。
韩巧轻轻点头,“我担心了好几天,就怕你出事,也后悔那天没有强行把你留下来。”
她伸手轻轻握住蘅毅的手,“蘅毅,以后别为了银子拿命去冒险,我其实很期待嫁给你后,与你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如果我们运气够好,还可以生一两个孩子。”
“像你也好,像我也很好!”
“你说是不是?”
韩巧抬眸,眸子湿润的看着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