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糊弄着孙益明那蠢东西,好霸占人家的房子、田地。”
“我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给你们孙家做牛做马十来年,没享一天福,还要被孙益明那蠢货和你这老虔婆毒打。”
韩大成的话才落下,又站出两个十多岁的少年,齐声附和道,“就是就是。”
“……”孙老太太气的几欲要晕厥。
这是哪里来的混蛋小子。
“你们到底按的什么心?借了那么多钱给孙益明,我姑却一点不知道,如今还要把人撵出去。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若是孙益明还不起银子,你们就要卖了我姑三个表妹?”
“……”
“……”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个个齐齐看向韩巧还有她身后的三个女儿。
“……”
这娘四个模样还真是好,这宁河镇能找出来几个?
白白嫩嫩怯生生、模样出挑,那些老爷们可不就喜欢这种需要疼惜怜爱的。
“哎呀,我昨儿看见江牙婆去了孙记杂货铺,感情是谈要卖……”
一语激起千层浪。
谁家男人借了几十两银子给兄弟,做媳妇的能不闹?怕是早就闹起来了。
可偏偏孙家那柳氏没闹,如今眼见着借的银子多了,忽然上门来要债,还让韩巧母女四个搬出去……
借钱好几年,好大一笔,忽然上门要债,撵出去,江牙婆。
我滴个天老爷。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窥探到了真相。
孙老婆子已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韩巧站出身,红着眼、流着泪,一字一句说道,“借钱的人是孙益明,你们要拿宅子、田地来还债,我不敢反驳,毕竟这些都是你们孙家的,与我无关。但你们凭什么卖我们母女四人?就因为我软弱好欺负?”
“你们孙家好恶毒的心肠。我惹不起、惹不起。”
“那我走,我要跟孙益明和离,我要带着三孩子回娘家去,我真怕再待在孙家,被狠心、恶毒的你们卖去肮脏地。”
有人觉得和离妥。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站出来说公道话,“是该和离。”
“必须和离。”
“不和离留在孙家等死呐。”
“韩氏啊,趁你娘家侄子在,赶紧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吧。”
韩巧心里乐的要死。
脸上还一幅凄凄惨惨的模样,“多谢诸位为我说句公道话,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即便是和离,也得我爹娘、叔伯在场,孙益明以及他孙家叔伯宗长在。”
韩巧又见三个侄子挑来的柴禾,当下决定卖掉,“这柴火十文钱一捆,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买?”
众人齐齐看去。
那一捆捆柴劈的整整齐齐,一捆怎么也得有五六十斤,比起外头买便宜多了。
“我都要了。”
六捆柴也才六十文。
看热闹的人中不免有家底子丰厚的人家,十分愿意拿出钱来买柴火。
反正问谁买都是买。
这热闹可不是日日都能瞧见。
婆家全家算计儿媳妇,还想卖掉娘几个,虽然没成,但也足够惊悚离奇、让人津津乐道了。
柴是当场卖掉的。
钱也是当场就拿到手了。
人家还自己找牛车拉,都不用送上门去。
韩巧也趁机带着三闺女、三女儿回家,顺带关上门,把看热闹的人和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的孙老太太关在了外面。
良久后,孙老太太回过神来,上前拍打着房门,“韩氏,你个毒妇、恶妇,你给我开门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