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径自下马,然后去扶申屠婵。
真的是女子,几个侍卫顿时通禀的通禀,上来牵马的牵马。
宝庆郡主刚服了药,正面色不悦地听着小侍女说话本子。
说到小姐对公子一见钟情时,宝庆郡主便道:“行了,什么酸唧唧的东西,下去吧!”
侍女赶紧闭嘴下去了,她的贴身侍女上前哄道:“奴婢的好郡主,这不是怕您无趣,矮子里头拔将军,找个小丫头给您解解闷嘛,小丫头不知道您的性子,别生气,奴婢给您讲个公主三休驸马的故事!”
宝庆郡主也不想无缘无故的把脾气发给婢女们,便道:“二公子三公子那边歇下了没?”
去湖广接她回来的是恭王府的三公子,到了通州,恭王府派了二公子来接,刚才晚膳时契阔了一番,这会子两兄弟估计正在说湖广那边的事情。
侍女不敢提这话茬,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便听到外面一道匆匆的脚步声,小婢子大声道:“郡主,镇北侯府的大小姐来通州接您啦!人已经到了驿站门口!”
声音是掩不住的喜色。
宝庆郡主登时又惊又喜,掀被子便要下床:“阿婵来了?外面不是还下着雨?!”
贴身侍女名唤喜令,急忙上前压着她坐下,又高声对门外道:“还不速速将申屠小姐请进来!”
驿站陈旧,外面的声音能传进来,小婢子还没说话,宝庆郡主只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甚至还能听见婢女问礼的声音。
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色,便听到申屠婵隔着门道:“郡主,当日说过,等你回来我一定来接你,申屠婵一诺千金!”
宝庆郡主扑哧笑了:“还不快快进来!”
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正诧异,小满推开了门。
申屠婵衣裙半湿,额前的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脸颊上,整个人几乎狼狈不堪。
她进了屋没有往里进,只远远站着含笑看着宝庆郡主道:“催什么,还能掉头回去不成。”
宝庆郡主没想到她真是雨夜纵马赶来的,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生气,转头呵斥喜令和小婢女:“傻了不成,还不赶紧给阿婵更衣!”
一番人仰马翻的忙碌之后,申屠婵穿了宝庆郡主的衣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喜令急忙将手里的小暖炉递了上去,申屠婵摆了摆手没接。
小满接过那手炉放在了她身旁。
申屠婵喝了姜茶后身子暖和了许多,笑道:“不必担心,我没事,倒是你,这地方简陋,天气又差,你回来的匆忙,给你带了些吃用的,估计要后半夜才能到。”
她话刚落音,宝庆郡主竟忍不住落下泪来,又急忙用衣袖去擦。
申屠婵唬了一跳,刚才在门外她便问了小婢子宝庆郡主的情况。
说是受了些委屈,但是人好好的,毕竟长途奔波,所以见了点红,孩子没事,只是要好好养几日再回京。
申屠婵一瞬间以为是小婢子不知内情,她还没说话,喜令便一边用丝帕给宝庆郡主沾脸,一边苦笑道:“小姐,我家郡主自有孕以后,是受不得一点委屈,花落了都得哭一场,如今见了您,那是又见了主心骨,可得好好跟您哭诉一番。”
宝庆郡主扑哧笑了,伸手打了喜令一下:“滚一边儿去。”
申屠婵这才松了口气,微笑道:“有道是小孩见了娘,无事哭三场,郡主离家一场,这回家了先哭闹也是人之常情。”
两个人挤兑的宝庆郡主一点伤感情绪也没了,只道:“看你这么为我奔波,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