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一脸的不信道:“你们啊,还跟三大妈撒谎?我又不要你什么东西,就是问问。”
李守良呵呵一笑道:“三大妈,就是拿来练手用的机器,这有什么值当好说的。”
三大妈说道:“跟三大妈说这个,你们厂里人都说了,要是练手用的机器,还能把高级工都叫过去,不让这些人知道,要不是机器一响,还真什么信儿都传不出来呢。”
李守良笑笑没接茬,厂长最近针对他们这些人已经统一了口径:就是说练手的机器,反正新厂房24小时有保卫看着,也没人能进去看。咬死了就是这样。
猜去吧,知道真相还能咋的?只要没确定就能拖着。
而且因为最近相安无事,不少人都在说其实是没什么事,李守良也觉得没事了,哪有这么多的不良分子,还正好在自己厂里,别的不说,反正李守良自己是没看出来。
而且那些电视剧里演的盗取国家机密的事,怎么可能就这么巧,来他们厂盗取图纸资料?别的厂怎么不去?
李守良没管三大妈怎么想的,说道:“您怎么想的,厂里还有谁怎么想的?我可不知道,反正我们在那学习,动机器也就是练练手,怕长时间不干活手生。
您还有别的事吗?没什么事我可要回去了,这么热的天,说几句话就口干舌燥的,回家放下车子喝水去。”
话说到这,三大妈看也问不出什么来,只能讪讪的道:“嗨,拿三大妈当外人,三大妈的嘴严着呢,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说着让开了。
李守良推着车子往后院走。
一大妈说道:“放下车子就过来,喝一肚子水还吃饭吗,我熬好得南瓜胡豆(黏粥),这会儿凉了正好喝。”
李守良笑着应了。
。
。
任泽森任师傅是轧钢厂的工程师,四十来岁。家庭圆满。这人早先是高校出身。毕业直接就是入职轧钢厂,一呆就是这么多年。
这天,从新厂房里忙碌了一天的任工程师,下了班回到了家里。
熟练地应付着周围人的热情,以及对他们厂新厂房消息的打探。
统一口径:就是那些高级工学习知识,在那拿着机器练练手,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也不管周围问的人信不信,挤了出来,回到了家中。
孩子都已经成家,妻子早丧,没人给他做饭,只能自己做。
孩子本着孝心想让他过去吃住,又不是住不开。不过他不愿意过去麻烦孩子。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他有着很进步的思想,就是老人不麻烦孩子,再加上他正是壮年。
歇了一会儿的任工程师,越觉得身上犯懒,今天出去吃锅子,再喝点小酒?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生了根,越长越大。就这么办。
任工程师翻身床上坐起来,从橱柜里拿上钱出门了。
来到一家不出名的火锅店,就是小巷子里的那种。
论名气肯定比不上东来顺这些地方,但是这儿的羊肉是真地道,他上大学的时候就被人带着来过一回,现在的服务员是以前这店的少爷。公私合营之后,还是留在这。
回头客实在不少。
任工程师轻车熟路的来到角落里,熟练地点了老几样,这服务员也和任工程师熟,说了几句还和以前一样就去准备了。
任工程师拿出自己带来的酒,先倒了一杯,刚抿了一口。
打门外来了一个人。
直奔这任工程师就来了。
那人一身工装,长相普通,面带微笑,乐呵呵的,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看着也有四十多岁的人了。
直接做到了任工程师对面。说道:“泽森,好久不见啊。”
任工程师看到这个人,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涌现了很多美好而又不想回忆的记忆。
那时候他还在上学,但是生活困顿,偶然间接触到了这个‘老实人’。
这个老实人和他成为了朋友。知道他生活困苦,时不时的接济他。
还经常带着他下馆子,接触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接触不到的生活。让他很是奢靡沉溺了一段时光。
后来自己在一次酒醉之后,犯下了。
。被这个人抓住把柄,才算漏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自此,他很长一段时间内受制于这个人,并因此做下了很多违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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