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就大亮了,西市各处店铺依旧冷冷清清,就连几处茶楼酒肆也没了往日的喧嚣,街口被兵马司的官兵给封锁了起来,不让出,也不让进,一时间路口、街角墙根蹲了好些人,还不许吭声,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一阵整队的跑步声传来了,紧跟着出现了一队官兵,有近百人,后面跟着一顶大轿,周边有一队骑兵护卫着。
轿帘掀开,贾琏从里面出来了,一名兵马司军官小跑了过来,抱拳道:“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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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笑了一下,“如何了?”
那军官:“前后街全部围住了,并没有惊动里面。”
贾琏收了笑容,“抓人,有敢挡道的,立刻拿下。”说着钻进了轿里。
“是!”顺天府捕头答得十分响亮,“抓人!”
这些顺天府的衙役拔出了刀,小跑着向斜对面胡同冲去。
守街口的兵马司军卒让开了,待贾琏走后,又重新封锁了街口,不准许任何人进出。
胡同口不少妇人、老人带着孩童看热闹,还没缓过神来,便被冲来的官兵给惊住了。
“看什么看,都进屋去!”
“官府办桉,所有人都回避了!”
这些顺天府衙役还算客气,只是大声吆喝。
那些妇人、老人这才连忙抱着自家的孩子躲进门去,瞬间,胡同里的门都关上了。
不一会儿,胡同就被顺天府的衙役给封锁了起来,接着捕头领着一队衙役走到了那处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四合院门口。
这时,贾琏在一队贾家亲兵的护卫下走了过来。
那捕头立刻勐叩着门环:“开门!开门!”
“什么人?”
一个婆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就在这时,两名亲兵勐地将门给撞开了!
“干什么?干什么?”
一个婆子走了出来,见是顺天府官兵,立刻赔着笑问道:“各位大人,什么事?”
那捕头领着一群衙役蜂拥进去了,立刻散开站到了院子各处。
婆子:“我们东家也是有身份的,小心到顺天府告你们私闯民宅,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捕头歪着头看了看她,“你就是这儿的管事?”
婆子:“是。”
那捕头:“来呀,抓起来。”
两名衙役冲上前将她扭住。
婆子:“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那捕头:“忠武侯府昨晚失了窃,还丢失了东西,有消息说,东西就藏在这里。”
婆子一听是忠武侯府,立刻变了脸色,大声喊道:“没有的事,你们血口喷人,我们东家知道了,就是你们府尹、府丞都担待不起。”
贾琏走了进来,在院内站住了,冷笑了一声,“哦.....本官倒想看看,你们东家是如何让本官担待不起的?”
那捕头上前一步,抬手打了两个嘴巴子,打得那婆子满头发昏,“瞎眼的东西,这位是顺天府府丞贾大人。”
那婆子脸色一白,咬了咬牙,叫起屈来,“你们顺天府凭什么私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捕头:“还吼?是不是又要讨打?”
婆子立刻闭住了嘴。
那捕头这才大声下令,“搜,不要放过任何地方。”
“是。”
众衙役应声冲进了院内。
不一会儿,两名衙役架着一口红木大箱子出来,“禀府丞,这些都是失单上的东西。”说着将箱盖掀开。
贾琏将目光一横,那婆子腿儿一软,扑地跪倒在地,“大,大人,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