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
牛继宗下决断了,“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别人咱们也管不着,也管不了,只要咱们几家相互帮扶即可。”
“你说的不错。”
陈瑞文立刻肯定,又望向贾珝说道:“这两日你一直躲在军营,你小子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别人发现吧!”
牛继宗:“不错,一早在文华殿太子还提起了你。”
“哦?”
贾珝怔了一下,“不知是何事?”
“嗨,还不是忠顺王府那件事。朱厚炯一早又进宫了,非要给个说法。朝廷对火器管控一直非常的严厉,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更别提私藏火器,朱载墨毕竟是死于火器之下,当夜在神京城内只有三处有火器,禁军他惹不起,这不,盯上了兵库司和锐士营。”
牛继宗定定地望着贾珝的眼睛说道。
“一个纨绔子弟而已,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
贾珝坐在他的对面,毫不躲避,也望着牛继宗的眼睛。
听他这样一说,牛继宗默默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陈瑞文这时说话了,“我们都相信你,只是,我感觉这件事可能还是和你有关....我指的是兵库司,我怀疑有人从中偷盗了火器,而且是新打造的自生火铳。”
牛继宗也接言了,“太子和首辅也有这个怀疑,根据那名禁军军官的话,刑部的人仔细勘察了现场,得出的结论就是对方至少是在两百步以外对朱载墨进行的射击,这么大的风雪,还要击穿铁甲,很大的可能就是兵库司最新打造的自生火铳。”
听了这话,贾珝也不说什么,大堂内一片沉寂。
“还是查一查吧。”
贾珝一惊,望向陈瑞文。
“自生火铳的威力大家都见识到了,一旦事情闹大了,迫于压力,陛下肯定会下旨严查,没人会去查锐士营,所以,兵库司就会成为搜查的重点,无论是哪里,一查肯定有事。”
说到这,陈瑞文眼光一闪,“我怀疑,有人故意借此事拉你下水,好将兵库司从你手中夺走。”
贾珝微微一怔,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愤怒的光,很快又收敛了,转望向牛继宗,“太子的意思?”
“是。”
牛继宗:“这几日死了太多的宗室子弟,还都是各府的当家承爵人,他们拿那位没办法,所以这件事情就成为了他们宣泄心中不满的最好借口。”
贾珝神色凝重,在得知朱载墨被人用火铳击杀在王府大门口之时,贾珝并没有在意,单纯的以为是报仇,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也许自己该好好查查兵库司了,或许正如陈瑞文所言,有人用隐秘的手段从兵库司偷盗了刚打造的自生火铳。
不由又想到了李吉庆,或许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想到这里,贾珝慢慢望向了牛继宗,“这件事情我会调查,不过不用别人插手,特别是忠顺王府,谁知道这是不是苦肉计。”
牛继宗和陈瑞文闻言都是一震,相互望了一眼,有人会拿自己儿子的性命来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