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
戴权的劝解使天佑帝略略心安,微微一笑道:“你让人盯死了朵颜,朕要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宣府战役朝廷缴获了近十万匹战马,也该大规模组建骑兵了,到时候就拿他们练手。”
“陛下,首辅来了。”
这时,殿外传来了小黄门的禀报声。
“快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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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权说的不错,又是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风雪席卷草原,从腊月初三开始,暴风雪足足肆虐了七天七夜方才减弱,当天佑四十年腊月初十早上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在草原上时,在阿鲁浑河下游鞑靼左翼三万户驻地西南方向不到五里的地方出现了一支大军,一支约五万人的瓦剌骑兵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向着毫无准备的鞑靼左翼三万户驻地猛扑而来。
瓦剌主力在昨夜便抵达了阿鲁浑河畔,经过一夜的休整,朱厚泽亲领着大军扑向鞑靼大营,朱厚泽今年五十五岁了,他从小接受汉文化教育,深受影响,在他十四岁接过黄帽部大权的时候曾经遣使者去神京面见武宗皇帝,恳求内附,并将瓦剌人手中有传国玉玺的事情告诉了武宗皇帝,为了能够顺利返回大明,他让人带着重礼贿赂了当时大明内阁官员。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成为文官们和瓦剌人手中的棋子,他也是在事后才知道了此事,可惜为时已晚,在文官们的配合下,瓦剌主力骑兵突袭了前往河套的京营,那一战,京营十五万大军损失过半,战死大小将领三十余人。
他也是花费重金才得知了一些内幕,当年老忠顺王背叛了武宗皇帝,将那份本该送给自己的密旨交给了内阁首辅吴德沛,吴德沛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模仿自己的笔迹给皇帝回了一封信,谎称自己盗得了传国玉玺,会领着黄帽部经河套地区入关。
经过此事之后,朱厚泽便明白了一件事,唯有手中的权利,谁都不可信!
他半个月前得到了大明、瓦剌、鞑靼三败俱伤的消息,这让他看到了机会,于是立即起兵突袭了刚刚率领残部返回扎卜罕河畔的阿失礼,成功的将他杀死并掌握了整个瓦剌部族,之后他力排众议,亲率五万精骑趁着暴风雪前来突袭鞑靼左翼三万户。
因为他明白,宣府一战虽说鞑靼人也是损失严重,但是主力尚在,而瓦剌却是伤了根基,一旦等巴彦汗回过神来,肯定会攻击瓦剌,试图统一整个草原,然而,这场暴风雪给他带来了机会,当然,他在突袭左翼三万户后会赶着战利品立刻返回扎卜罕河畔,他非常清楚目前自身的实力并不能与鞑靼相抗衡。
在长长的队伍中,朱厚泽一马当先,行在队伍的前面,这时,左翼三万户首领博济特小声说道:“汗王,还是等哨探回来了在行军吧。”
朱厚泽瞥了他一眼道:“再有不到两里就是鞑靼人的营地了,等不等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话音刚落,远方忽然有一匹马疾奔而来,马上骑兵大声叫喊,“汗王,刚刚抓获了一名鞑靼牧民,确认了鞑靼大营一切正常,所有人都还在大帐中熟睡。”
朱厚泽一颗心落下,他回头看了看一身铠甲的左翼三万户首领博济特,笑道:“这一战就交给你了,你的军队可能胜任?”
博济特的目光仿佛狼一样的残酷,恶狠狠地盯着远方的鞑靼营地,缓缓拔出腰间弯刀,斩钉截铁地答道:“汗王放心!”
朱厚泽点点头,冷冷地一挥手,低沉的号角骤然吹响。
“杀!”
博济特战刀一挥,率先冲了出去。
“杀啊!”
铺天盖地的瓦剌骑兵呐喊着发动了冲击,两万左翼三万户精骑向尚在睡梦中的鞑靼人发起了猛烈地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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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四十年腊月初十,瓦剌新任首领朱厚泽亲率五万瓦剌精骑在暴风雪的掩护下突袭了鞑靼左翼三万户,掠取人畜十八万及大批物资。